劉景濁一拳已經砸在冰雕上,拳頭接觸到冰雕之時,一團烈焰同時迸發,極冷與極熱,尋常登樓修士,就這一下應該就碎了,更何況劉景濁這一拳,有萬鈞之力。
結果,火焰反倒是融化了冰層,劉顧舟反手一劍劃出,若非劉景濁急忙後退,或許已經成了兩截兒。
龍丘棠溪一劍已至,劉顧舟換左手持劍,一邊是寒冰劍意徹骨,另外一邊卻只是以劍抵住來襲劍光,卻同樣使得龍丘棠溪的劍無法再進一步。
劉顧舟咧嘴一笑,跟劉景濁一模一樣啊!
“丫頭,劍意太重,劍招太輕,你們倆一個毛病!”
可他手中的八稜劍卻在寒氣侵襲之下,開始有了裂紋。
他嘆息道:“這身子骨煉的好,怎麼就不捨得給把好劍呢?”
只見劉顧舟抬起
右手,周遭天地靈氣被瘋狂吸到其手中,他另外一隻手,已然多了一把劍,以氣做成的劍。
左手劍轟然碎裂,劉顧舟右手劍朝前刺出,手腕一轉,竟是破竹一般將龍丘棠溪的劍光劈開,迎著劍光,直逼龍丘棠溪。
劉顧舟周遭毫無絢爛光華可言,就是極為樸素的劍招而已,頃刻間便近身龍丘棠溪,笑著直刺向其眉心。
龍丘棠溪這是第一次在面對劍客時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躲不過那平平無奇的劍。
好在是此時,一拳至此,勢大力沉,砸開了那把劍。
龍丘棠溪趁機暴退。
對她來說,即便同是劍修,但在登樓一境,對誰都不會如此吃力的,怎麼對上……這麼難?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眉頭緊緊皺著,沉聲道:“四成實力就能平推登樓境界了?”
禍鬥感慨道:“這就是遠古劍修的實力,你看他手裡的劍,堪比仙劍了,卻只是凝實天地靈氣鑄成的,這才是真正煉氣士,煉天地萬物。”
遠古之時,煉氣士都很真,不用求真。
不差先生沉聲道:“怪不得,原來劍修路子是最像遠古煉氣士,所以才能有本命劍的誕生?”
此時拒妖島上,除卻左珩川外,剩餘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景語更是說道:“他劉顧舟,難道就從未在拒妖島上顯露實力?”
左珩川點了點頭,“看起來,是的。”
但三千年前的劉先生,出手可比現在凌厲的多,
這至多就是他全盛之時的三四成實力,畢竟只是一魂一魄。
戰場上,龍丘棠溪只得在遠處不斷斬出劍光,而劉景濁則是在前方以拳腳相對。
以武道對敵,居然反倒比劍術對敵要好用?
可剛剛想到此處,劉景濁便被一劍刺穿肩膀,若非退的及時,恐怕右臂就要丟了。
龍丘棠溪耳邊傳來一句話,她當即就咧嘴一笑,瞬間祭出法天相地,一劍揮舞出去,一道寒冰劍氣長河直衝向了劉顧舟,劉景濁則是一個翻身躍上劍河,捉月臺悄然祭出。
此時劉景濁強行祭出那武道虛影,朝前猛然砸去,劉顧舟居然站著不動,捱了一拳。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止住肩頭血流,沉聲道:“這父子局,我們父子交手就行了。”
龍丘棠溪也不扭捏,只微微一笑,隨後揮手取來山水橋,操控法天相地直奔玄衣而去。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沉聲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停手了?”
禍鬥沉聲道:“畢竟是曾經劍劈我主人的存在,估計是他掙脫了一部分束縛吧。不過不用擔心,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兩座島嶼碎片被斬去一半,但也可以作為我們的前哨了。軍師放心前壓,那條一萬五千的線,今日就要消失。”
不差先生只得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諸位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