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破碎,白小豆拿著一錠銀子走了回來。
“又不是什麼好木頭,夠賠了吧?”
兩個小和尚嚇得捂著眼睛。
老和尚深吸一口氣,說道:“夠賠了。”
同時傳音說道:“請施主指教?”
劉景濁搖頭一笑,帶著白小豆往外走去。
我有什麼好教的?要你這個師父是幹什麼的?
兩道劍光很快消失,文德忽然一拍腦門兒,“我想起來了,是他給我們起的名字啊!”
潘海嘀咕道:“好像是哎,但他沒他兇。”
和尚這次可不敢再推算什麼了,不知多少道劍光等著呢。
白水洞天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師徒二人走在山水之間,師父順手給了徒弟一道符籙,並說道:“我要是殺了許經由,你怎麼想?”
白小豆下意識一句:“師父說的第三方勢力,就是他吧?”
劉景濁一笑,“還學會偷聽了?”
白小豆擠出個笑臉,反問道:“不是師父故意讓我們聽見的嗎?”
劉景濁哈哈一笑,搖頭道:“是你們本事大。”
頓了頓,劉景濁嘆道:“說來說去,他為的還是你大師伯的家人,我有點兒下不了手。”
白小豆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猶豫?不是放他一馬了嗎?”
劉景濁伸手按住白小豆的肩膀,白小豆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在某處水底了。
水底有龍宮,白龍盤踞其中。
白小豆看了看手中符籙,原來是遮掩氣息之用的。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輕聲道:“她要九九八十一天肉身才能徹底與魂魄相融,八十一天之內,想要偷樑換柱都可行。”
走進水府之中,劉景濁又說道:“海上傳信給你的人就是孟休,但有些事不要太當真,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知道?”
白小豆低著頭,呢喃道:“可是師父還是會死。”
劉景濁輕輕一巴掌拍在白小豆後腦勺,沒好氣道:“咒誰呢你?我死了你師孃咋辦?”
“偷偷告訴你,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但不是死了,你得保密。”
白小豆破涕為笑,嘟著嘴說道:“師父還當我八九歲呢?”
某人有些尷尬,“可我說的是真的。”
起碼一半是真的。
水府龍宮,其實就是個巨大臥榻,白龍在上安睡。
而此時,劉景濁與白小豆到了龍頭處,幾塊石頭正好成了坐的地方。
白小豆瞧見一道如月光的飛劍由打師父手中出去,其實她還沒見過劉景濁的本命劍有什麼作用呢。
“師父其實不希望他來吧?”
劉景濁點頭道:“對於某些事情執著到了瘋魔,好事也會變壞事。他要是來了,我也只能斬他了。”
白小豆哦了一聲,也取出來了一壺酒。
“師父,楚廉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嗎?”
劉景濁點頭道:“知道,他說了,他說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生過孩子的女子,歲數比他大很多。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喜歡就得抓緊啊,不然像張探酈那樣豈不是虧得慌?”
說到這裡,劉景濁又問道:“你知道鍾孝泉成親了嗎?”
白小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才成親啊?都快四十了吧?娶了誰啊?我認識嗎?”
劉景濁笑道:“聽你三叔說,是張書店的孫女兒,比他小十歲呢。”
白小豆撇了撇嘴,“老牛吃嫩草!不要臉。”
劉景濁又說道:“還有權世信,娶了竇家的姑娘,孩子都快十歲了。你一定猜不到,灶山娶了靈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