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紙質傳媒還是網路傳媒,這則標題為一位支教女青年的一封信:誰接我手裡的教鞭,都出現在了頭版。
“我叫李一依,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兒,在我三歲懂事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孤兒就是沒有父母的小孩,我想我不是孤兒,只是我的爸爸媽媽有事情離開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來接我的。
12年,我畢業了,同學們都忙著投簡歷找工作,而我則是揹著行李,和幾位朋友來到了楊巖村,這個急缺老師的貧苦山村。
選擇支教,是因為當初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報道:《當陽光灑進山谷》:
“當陽光灑進山洞,清脆的讀書聲響起,穿越雜亂的岩石,迴盪在這個名叫狗吊巖的地方。這裡至今水電不通,全村只有一條泥濘的小道通往18公里外的鎮子,1997年,這裡有了自己的小學——建在山上的巖洞裡,五個年級146名學生,三個老師……”
和這些孩子相比,我是幸運的,雖然我是一個孤兒,但是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我可以上學讀書,但是這些孩子們呢,他們的好心人在哪裡?那一刻我萌生了要帶山裡去的想法,好心人幫助了我,我要去幫助那些孩子們。
將支教的表格報上去之後,終於,在畢業的時候,等到的了通知,我被安排到了去楊巖村,和我一起的還有其他四位小夥伴,我們將在那裡度過三年。
到了楊巖村,沒有想象中破舊的教室,也沒有想象中孩子的求知眼神,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不同,豪華的教學樓,幾個一臉茫然的小孩,而這,就將是接下去三年,我將要面對的生活。
……
兩年半的時間過去了,曉琳也走了,山裡就剩下我一個老師了,經過兩年的努力,村裡的孩子都來上學了,已經有兩百多學生了,隨著孩子們的到來,我已經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了,怎麼辦,讓村長幫忙多找幾位支教老師,可是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人來。
我很孤獨,很寂寞,內心也很痛苦,有幾次在夢裡醒來,淚水打溼了枕頭,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就在昨天,我昏倒了,倒在了講臺上,楊大爺告訴我,當時我昏倒後,把孩子們嚇壞了,孩子們都哭了。
楊大爺勸我去醫院接受檢查,但是我拒絕了,因為我要是走了,孩子們怎麼辦,他們的學習才剛剛走上正軌,我這一走,沒有了老師,孩子們該怎麼學習?
我再次找到了村長,希望村長能儘快找到支教老師,然而村長卻一臉為難的告訴我,今年上面的支教老師已經安排光了,必須要等到明年了。
明年,我還要支援一年,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支援的下去,因為我已經可以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不行了,越來越虛弱了,好幾次站在講臺上,都開始產生眩暈,不得不扶著講臺才能將一節課堅持下去。
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給貴社投稿,一如當初在貴社報紙上登的給孩子求捐助的信,我希望貴社能幫忙發表,能讓更多有愛心的人看到,願意來給孩子們當老師。
我可以倒下,孩子們也可以沒有我,但是他們不能沒有老師
……
……
當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著李一依的那份信時,此刻,河_北某市的一家醫院內,一位年輕男子正躺在病床上,他的手裡拿著一份報紙。
“秦宇,怎麼樣,好點了嗎?”
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美麗的女孩,她的手裡拿著兩個洗好的蘋果。
“這是今天的人民日報,沒想到連人民日報也報道了一依小姐的事情,我聽說已經有很多慈善機構聯絡了楊巖村,要給山裡的孩子們捐款。”孟瑤看到秦宇手裡的報紙,說道。
“人死了才想到上報紙,這就是咱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