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樹幹,側耳傾聽著周圍那風的嗚咽,任由它輕輕的愛撫自己那欺霜賽雪的肌膚,蔥白的玉指半握著一條紫金白束馬鞭,那雙透著靈氣的雙眼仿若是大草原上最美的精靈,長長的眼睫毛在微風中顫動,猶如那白玉精心雕琢的玉脂瓊鼻微微翹著,兩片薄唇輕抿,好似那晨曦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在山坡四周,十餘女衛分守在坡下,警戒著四周的動靜,從遠處看向山坡,靠坐在樹幹上的祁連納雪就好像一個下凡的仙女,白衣飄飄,清麗脫俗,而在她的身旁,她的坐騎白雪甩動著那好似掃把一樣的白色尾巴,高貴優雅的吃著地面上的青草,一人一馬就好像是草原上白色的精靈,相得益彰,讓人目露流連。
祁連納雪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清閒,作為一個古爾濟特部落的公主她身上揹負著太多的責任,和煦的風吹在身上,卻無法帶給她一絲的安慰,古爾濟特部落如今擁有一萬五千餘人,牛羊馬群總數有三十萬,這片草原的富裕遠超乎想象,部落內的每一個人都洋溢著滿足幸福的笑容,但只有祁連納雪才知道,兩個月後,將有一場毀滅災難降臨。
事情發生在六天前,祁連納雪帶著手下的精騎兵橫掃西部兩百里外的十餘箇中小部落,並在一個叫做覺烏爾達部落內發現了草原上的巫師,烏思,一個足有八十餘歲的老巫師,巫師的地位在草原部落內很高,大多是由部落酋長充之,而中國的巫師(方士)的黃金時代是周朝之前,戰國後期也則再次的復興,秦後,隨著巫師的沒落,大部分巫師轉行做了道士,只有藏區和草原還有巫師的足跡。
巫師在草原人民中的形象是無所不能的,占卜以預測未來,驅鬼治病,指引人們的方向,就算祁連納雪也對這個老巫師敬重有佳,恭敬的請回古爾濟特,隨後祁連納雪請老巫師為部落占卜未來,老巫師利用龜甲占卜了一卦。
占卜的結果是大凶之相,二月後的雙十二**大作,視為大雪災前兆,老巫師手中擁有的龜甲是英雄道具,具有提高預測準確的效果,也就是說在十二月十二日將會有罕見的大雪席捲整個北方大地,而這片草原也在其中,饒是祁連納雪心性剛硬,也不由地面色蒼白,那兒時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白災,祁連納雪彷彿有看到了昔日的古爾濟特,那個古爾濟特是一個幾萬人的大部落,她的父親就是整個部落的汗王,而在她6歲的那年,草原上降臨了一場罕見的白災,她親眼看到了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連續半個月的大雪毀滅了一切,十數萬只牛羊凍死,數千牧民被掩埋在大雪之中,永遠失去了生命,好不容易熬過了白災,部落內倖存的人又遭遇了另一場草原上的毀滅災難,瘟疫,瘟疫還沒有結束,部落就被另一個部落佔領,四萬多人的大部落彷彿一夜之間從有到無,只是半年的時間,古爾濟特成了歷史,祁連納雪的父汗也死在了那一場瘟疫之中,而她則跟隨自己的母親則在一群忠心的古爾濟特護衛的保護下逃離了那裡,並在草原上開始了流浪。
祁連納雪對草原上的災害有著莫名的恐懼,焦躁憂鬱的心情不斷的折磨著她,怎麼才能躲過這場災難,蒼狼神,給你的子民一點提示吧,祁連納雪望著那蔚藍色天空,對著天禱告著。
彷彿是命中註定,就在祁連納雪乞求上蒼的時候,夏羽一行來到了古爾濟特,接待夏羽的是那個被踏雪踏飛出去的齊哈拉,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齊哈拉看到夏羽也差不多如此。
夏羽此時已經有了一些上位者所謂的氣勢,看到齊哈拉見面就要拔刀,譏笑的道:“難道堂堂古爾濟特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