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人並沒有發現消失了的十餘個禮部官員,他們依舊在為迎面而來的龐大船隊歡呼著。絲毫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隨著湯魚的命令不斷的傳到各船。距離海岸不足一海里的戰船終於開始了列陣,後陣戰船則如回流的海浪。在海面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撲殺向已經開始重整船陣的王城水營船隊。
由於碼頭上有著無數的百姓,所以並沒有使用沒有準頭的投石車,儘管此刻發射一塊巨石至少能殺傷數十人:“弩箭準備,對準碼頭上計程車兵,進入射程後,發動攻擊!”
隨著一字長蛇一般的船隊開始打併陣型,就好似孔雀開屏一般,戰船呈現一個扇面鋪蓋在海面之上,好像一道巨浪一樣席捲向碼頭,而碼頭之上的人們卻依舊沒有發覺到危險,反而以為是對面的船隊在擺造
。
戰鬥的開端是由一支弩箭開始的,是由前導的四艘雙桅戰船牽拉,或者說是護衛的航艘大船上射出的,床弩的射程是最遠能打到千米,不過戰船卻在進入到六百內才射出這一箭,而目標則是觀禮臺上那最醒目的目標,白金國的諸侯王,白軒。
“射!”隨著一聲繃簧聲響起,一支足有嬰兒小拳頭粗,兩米多長的巨型弩箭射出,強大的勁力讓弩箭颳起呼嘯的風聲,數百米的距離,只是兩個呼吸的功夫。而坐在王座之上的白軒卻是打著哈欠,因為往日這個時候,他還在某一個女人的懷裡睡著,而一旁,賈弼則活滔不絕的拍著白軒的馬屁。張興則面色不爽的站在一旁,掃視著碼頭上的一切,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道寒光,張興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眼瞳卻猛然放大,嘴也張的大大的,然而還沒有等他驚撥出聲,那帶著強烈勁風的弩箭已經飛到,噗的一聲。整個弩箭透體而過,那弩箭上鋒利的狼牙到刺在白軒那肥胖的身體上留下一個比成年人拳頭還大的窟窿。鮮血噴湧而出,將九爪金龍黃袍浸成血紅之色。
白軒的動作似乎被剎那間定時了,待到胸口傳來劇烈的痛楚,白軒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痛撥出身,眼前就突然一黑,力量好似流水一般快速的消失著,在死亡前的一刻,白軒張開嘴大聲的吶喊出一個字元,然而卻沒有人聽到他的呼聲。
“好樣的。雷子!等回去升官吧,這首功跑不掉了。”憨躲戰船上的隊兵馬指揮猛的拍了下身邊士兵的肩頭,望遠鏡忠實的將那一箭傳遞到眼中,那一箭不偏不倚的正中那個白金國的諸侯王。
隨著那一箭之後。從戰船之上,駛在最前方的上百戰船,終於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無數的弩箭對準了觀禮臺,沒有半絲遲緩的扣動了扳機,數百道鋒利的弩箭組成一片箭雨射向觀禮臺,那弩箭撕裂空氣發出的呼嘯之聲,頓時讓整個歡呼的碼頭剎那間陷入了一片沉寂,目光隨著那寒光點點,望向那坐滿了白金國有頭有臉的人物的觀禮臺。
在看到白軒胸前被弩箭貫穿的瞬間。張興只是微微的一愣,下一玄他就撲倒在地,而在另一邊的賈弼僅僅比他慢了半拍,儘管他的腦袋還沒有接受眼前的局面。但張興的舉動卻讓他無意識的跟隨趴下,而也正因為如此,他的一條小命得以儲存,數百道的弩箭瞬間覆蓋了觀禮臺,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貴族大臣,高傲的夫人小姐此刻都如同那天地間的螻蟻一般,眨眼的功夫,整個觀禮臺成了一座地獄,鮮血順著觀禮臺的臺階不斷的匯聚,然而滴落。
瞬間的變故好像點燃了火藥桶的導火索,前一玄還歡呼的來百姓在剎那間的沉寂之後。開始瘋狂的逃命,頓時碼頭上人潮湧動,人推人,人擠人,而那些守護在碼頭上計程車兵也隨著那無可逆轉的人流被衝散了。裹挾在人群之中,好似一朵小小的浪花被捲走。
砰,戰船以粗魯的方式靠上碼頭,甚至沒有搭上跳板。無數計程車兵就丟下繩索,然後滑了下去,上了碼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