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確地看到了激動。
“聽說你曾經因為飲酒太多,被送了醫院,有這回事嗎?”高競望著陳遠哲問道。
陳遠哲的目光在高競的臉上飄來飄去,好像在用目光撫摸他,讓高競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們對視了幾秒鐘,他不得不避開了對方的目光。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過頭來時,陳遠哲伸出右手,做了一個像舞蹈那樣優美的圓環動作,與其說是在打手語,倒不如說是在賣弄他手指的線條。高競注意到他的手蒼白修長,很像女人的手。
其實,身高大約175厘米,身材清瘦的陳遠哲,看上去很像一個未滿20歲的美少年,他的臉顯得非常年輕,雖然高競知道,他已經27歲了,但注視著他,有時候還是不免覺得自己在跟一個大學一年級的學生談話。
“他那個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高競問余男。“鬼才知道。”余男說。“你不是懂手語嗎?”“他的手語是自創的。”
預謀在風中(10)
10。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那天,你是自己喝了那麼多酒嗎?如果是的話,請你點點頭。”高競耐著性子對陳遠哲說。陳遠哲注視著高競的眼睛,輕輕搖頭。 “那是誰給你喝的?還是你跟別人一起喝的?”高競不知道這麼複雜的問題,將會得到陳遠哲怎樣的答覆。也許他準備跳一段舞?陳遠哲考慮了幾秒鐘,隨後他用手指指自己,然後雙臂在腦後抱著頭,猛然往桌上敲了一下。高競和余男看著他的動作,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有人強迫你喝的?”高競問道。陳遠哲點點頭。“有幾個人強迫你?”陳遠哲忽然無聲地咧嘴笑了起來,像孩子一樣天真。高競感到奇怪,這個問題難道很好笑嗎?莫非他是在撒謊,覺得跟警察開開玩笑很好玩?他冷冷地盯著陳遠哲。“你覺得這很好笑嗎?”陳遠哲點了點頭。“為什麼?”陳遠哲無所謂的樣子搖了搖頭。
高競覺得很煩,不想問了。回頭看著余男道:“要不你來問吧,你是心理學專家,你知道怎樣對付這樣的人。”“怎麼啦?他不過是說他無所謂。他不在乎別人逼他喝酒。他不想再提這事了。”余男瞄了一眼陳遠哲,後者仍緊緊盯著高競。“你是這個意思嗎?”高競回頭問陳遠哲。陳遠哲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睛仍然像鉤子一樣盯著他的臉。“那好吧。我們就到此為止。”高競道,他再也受不了這個人了,他只想快點離開。
可就在高競起身準備離開房間的一剎那,陳遠哲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高競的身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你是要我的電話號碼?”高競問道。
陳遠哲點點頭。
高競瞅著那張孩子似的俊臉,忽然產生了一種想一拳揍扁這張臉的衝動。
“你打給他吧。”他用下巴指了指身後的余男,冷冷地摔出一句,便走了出去。
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陳遠哲卻像影子一樣緊跟著他走出餐廳,一路來到馬路上,在餐廳門口的停車場,他抓住了高競的衣服。“你這是幹什麼?”高競望著陳遠哲,吃驚地問道。陳遠哲又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陳遠哲臉上那陷入痴狂般的專注表情,讓高競嚇了一跳,他感到噁心。
“我已經說了,請你打給那個人。”他指了指身後的余男,冷冷地說。陳遠哲搖了搖頭,接著他再次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我給你電話,你能說嗎?你能說嗎?你說句話出來,我就給你!”高競惱火地說。
“你何必這麼發火。給他不就得了,他也許想到什麼會請別人打電話給你。”余男幸災樂禍地笑著說。
他用力抓住陳遠哲的手臂,將他從自己的衣服上拉開,並猛推了他一把。“我說了,沒有電話!”他喝道。
被推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