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連這個無能又弱小的傢伙都能指責我?!’澤拉克黑著臉,在腦中瘋狂咆哮,看向艾澤林的視線簡直淬了毒。
艾澤林絲毫不懼,他早已受夠了澤拉克幹活時不見人影,分東西時必有一份的厚臉皮,以前算是他瞎了眼,平白耗費力氣幫澤拉克幹活,今天他可不會讓這個討厭鬼再討到好處去!
“你一點活也沒有幹!”艾澤林控訴道,“我們在辛辛苦苦忙碌的時候,你躲在哪裡偷懶呢?!就連普拉在上完祭司課程都專程跑來幹活,這裡的櫻桃絕大部分都是他摘下來的,一點力沒有出的你憑什麼來討要?!”
澤拉克被他這樣當眾指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見所有的孩子們連同附近的大人們都朝他看了過來,他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為了維護自己最後的面子,他故意裝作難受的樣子咳嗽了幾聲,結果被口水嗆到,真的撕心裂肺地咳了一場。
艾澤林不由得被他突如其來的嗆咳嚇到,退後了幾步,滿眼厭惡地看著他。澤拉克不以為意,故作虛弱地道:“我、我難受,我身體不好,大家都知道的!我下午不舒服,就休息了一會……”
“呵!幹活時不舒服,分果子的時候就跟沒事人似的。”艾澤林冷嘲熱諷道,他還惦記著之前好意與澤拉克搭話,卻被他使喚的事。過往的不忿積壓許久,此時便如火山噴發,源源不絕。
澤拉克過去在艾澤林這兒種下了因,如今確實地嚐到了結出的苦果,他此刻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又羞又氣又恨,非但沒有反省自己一貫好吃懶做佔人便宜的惡行,反而恨上了挑事的艾澤林。
此時他當然可以選擇灰溜溜的離開,但是那樣就坐實了自己是不勞而獲過來佔便宜的,澤拉克磨了磨牙,以退為進地狡辯道:“部落裡對病人與老人一直都很照顧,我只是想來領我與奶奶應得的那一份,既然你們不想給,那便罷了!”
伊亞利恩眨了眨眼,他沒想到就分野櫻桃這種小事都能鬧得劍拔弩張,他低頭看了看筐裡的果實:“……這也沒有好吃到這個地步啊?”
他們這些孩子在摘櫻桃的時候就吃了不少,酸酸甜甜不假,但也就是一般野果的味道,當個零嘴吃吃還行……倒也不至於為了這種東西打起來吧?要不他再去摘點?反正爬樹怪好玩的,他還沒有爬夠哩!
失去了自己的表層記憶,而原本的普拉又對澤拉克漠不關心——普拉畢竟是未來的祭司,澤拉克只敢在他身邊打轉套話蹭課,不敢真正使喚他替自己幹活——這就導致伊亞利恩此時對面前所發生的衝突頗有幾分找不到重點,倒是有人此時對著這個鬧劇笑出了聲。
“幾個果子怎麼就讓你們吵成這樣。”‘普娜’……或者說奈亞拉託提普樂呵呵地走來,揮了揮手中的粉色羽扇。那是用普娜的契約羽蛇脫落下來的羽毛所製成的女士摺扇,儘管工藝普通,在這個時代這個部落裡,卻代表著羽蛇加成的強大戰力。
族長一發話,人們立刻安靜了下來,兩個互相推搡的孩子也被人們分開,普娜收攏摺扇,敲了敲掌心:“其實吧,我們部落一直挺照顧弱者的,沒有能力養活自己的老人、病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幼兒……都會受到族裡的贍養。
可是,所謂贍養,便只是給予滿足生存的衣食照料,要想得到更多額外的東西,那至少也得為族裡做出些微貢獻才行。
我們部落在給弱者的贍養之物上,可從未短缺過分毫。
只是,這些果子本就是孩子們用自己的時間和努力摘回的額外零嘴,不算是族裡共同勞作的產物,自然只有出力之人才有權分享,若是讓沒有出過一分一毫力氣的人白嫖了去,豈不是會寒了真正辛苦做事的人的心?”
她狡黠地笑笑:“若是澤拉克你真的很想吃的話,好聲好氣地跟小夥伴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