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顏戎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這跟他們所知道的太皇太后孃家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也不為過。
“阿戎哥哥,你確定?”沉茶瞪圓了眼睛看著顏戎,“你沒記錯?真的是太皇太后的孃家?”
“是他家沒錯,原來在梧州城的時候,就是本地有名的潑皮,吃喝嫖賭、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以說是梧州城最惹人厭煩的一家人了。在當時的梧州城,提起常家,真的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常?”沉茶微微一皺眉,“太皇太后的孃家不是……”
“那是後來迫於無奈,只能更名換姓,逃離了梧州城。”
“可他家再怎麼禍害,也不至於一家子都是禍害,總歸會有明事理的吧?”
“這算是高看他家了,小茶,沒有一個明事理的,若是有,也不至於背井離鄉了。”顏戎嘆了口氣,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你們不瞭解他家,那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賊窩子。”
“賊窩子?”幾個相互看了看,“這話是怎麼說的?”
“他家從上到下、從老到少、從男到女都是地痞、混混和無賴,你們聽聽他家的生意就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顏戎嘆了口氣,冷笑了一聲,“那簡直就是五毒俱全了。”
“阿戎哥哥,這麼稀爛的人家,居然也是做生意的嗎?”
“當然了,做的都是那種下九流的生意。”顏戎掰著手指頭數,“賭場、青樓、妓院、地下錢莊,要多髒就有多髒。哦,對了!”他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們家還有一個挺隱秘的生意,就是出贓。”
“出贓?”沉茶不解,“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低價收偷來的、盜來的東西,高價出手。比如高門大戶丟的首飾、金銀、器皿什麼,再比如古董,甚至是明器,他們都有沾手。”顏戎想了想,“我記得祖父說過,他家好像養了一支私兵……”看到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擺擺手,“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是專門挖墳掘墓的那種,懂吧?”
“懂了。”金菁點點頭,“所謂的摸金校尉嘛,專門去盜大墓……”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勐的磚頭看向沉昊林、沉茶,“這不就是……”
“嗯!”沉茶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也是早就盯上了白鴨山,只不過他們不確定那裡到底是不是,才用別的練手的。而且養那麼一支私兵也不是很容易的,很費錢的,基本上是花費遠大於營收,算是個特別賠錢的買賣。”
“說的沒錯,之前也聽人說過,這一行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金菁一挑眉,“費錢又費力,只為了白鴨山,看來他們還真是跟這裡有很大的淵源啊!”
“倒也未必。”沉昊林輕輕搖搖頭,“如果真的像我們所說,他們是天乩帝的後人,白鴨山又是天乩帝的陵寢,他們對這個地方勢在必得的話,多大的支出、耗費多大的力氣都是值得的。”
“兄長說的沒錯,他們那些下九流的營生,都是為了維護這麼龐大的支出,正經生意可是支撐不起的。”
“等等。”顏戎聽的是一頭霧水,看看沉昊林、沉茶,又看看頗為贊同的金菁、金苗苗,說道,“你們說的什麼東西,我怎麼聽不懂?”
“還有我!”衛子昕舉手,也是一臉的茫然,“我也沒聽懂,什麼天乩帝,天乩帝不是傳說?”
“一看唸書的時候就沒好好聽,天乩帝怎麼可能是傳說?”顏戎哭笑不得,拍拍衛子昕的胳膊,“天乩帝是存在的,但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些故事,有可能是傳說。”
“甭管怎麼說吧,怎麼太皇太后家裡又扯上天乩帝了,還跟天乩帝的陵寢有關?”衛子昕眨眨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人,“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