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總是纏著別人的,他真的沒見過,也不知道怎麼弄,所以,被纏煩了可能就說幾句重話,然後就拂袖而去。”
“重話是什麼樣?”
“就是你別纏著我了,我不喜歡這樣什麼的。”梁潔雀一攤手,“不過,路一丞好像也不怎麼吃這一套,反正二哥每次都是這一招,他都已經習慣了。大不了,下一次再去哄哄,哄兩句就哄好了。誰讓路一丞比我二哥的年紀大那麼一點點,他也沒覺得怎麼樣。等二哥第四次從書院回來,我就發現他說起路一丞的時候,已經從被纏得不耐煩轉變成為了好像接受這個人的存在了,好像對他的出現和兩個人每隔幾天就要鬧騰一番的這個事兒,變得突然接受了,甚至已經習以為常了。等到快一年過去了,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接受這個人,甚至開始帶人回家了。”
“帶人回家?”沈忠和一愣,“把路一丞帶回家了?”
“嗯!”梁潔雀點點頭,“差不多是你二叔去白鷺書院的第二年的第一次休假,他帶路一丞回了家,因為那一次是中元節,書院可以放十五天的長假,但路一丞不能回家,只能留在府城過節。你二叔看他實在是可憐,提前寫信回來問能不能帶人回家過節,你祖父同意了,還讓你父親親自跑了一趟府城,去把兩個小孩一起給接回來了。”
“嗯!”沈忠和點點頭,“父親對於這個路一丞是什麼反應?”
“大哥覺得,有這麼一個難纏的小孩在二哥身邊晃悠,也算是一件好事,他覺得海還挺好的。”
“挺好的?”沈忠和不解,“為什麼?身邊天天有這麼一個人,難道不鬧心嗎?”
“小孩子自然是要活潑一些的,整天不是看書就是看書的,像個小夫子似的,有什麼意思?”梁潔雀輕笑了一聲,“二哥在府城唸書的時候呢,就被人笑話是小夫子,雖然他那個時候已經習武、射箭、騎馬都已經開始學了,但在外人看來,缺少了一些小孩子應該有的活潑勁兒。雖然書院裡的那些學子都很照顧二哥,但他們的年紀終歸是大了一些,課業的壓力也會更大一些,並不能帶著二哥到處去玩兒。所以,有這麼一個路一丞在,二哥也確實是活躍了不少,不是今天要纏著去茶樓,就是明天要去廟會,總是一副不答應我我就不離開的架勢,逼迫二哥不得不同意跟他一起玩。出去玩了幾次,二哥的身體也逐漸變好了,徹底融入了府城的生活,大哥也算是放心了,這才打道回府。”
“之前說,我父親查過路一丞是不是?他什麼來路?”
“也沒什麼來路,就是出身普通商人的家庭。其實,也根本就不用查,進書院都是要填寫這些的。”
“具體呢?”
“具體……”梁潔雀想了想,“據說他是淮州人氏,家裡開了幾間規模不小的藥鋪,但主要還是做大宗的藥材生意,手裡有不少名貴的藥材,咱家之前還從它們家手裡買了一支近百年的老山參,品質非常好,但價格非常的公道。”
“百年老山參?”沈忠和一愣,“家裡要這個幹嘛?”
“家裡有老人,自然是要備著的。你二叔在海上出事之後,你祖父回來就大病了一場,要是沒有那支老山參吊著,人早就沒了。”梁潔雀嘆了口氣,“總而言之,在我們有限的能力範圍之內,只能查出路一丞的家世還算是清白的,並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所以,大哥很放心他跟二哥一起玩兒的。”
“確實,我們也就是普通的百姓,沒什麼渠道去查一個人,最多就是跟書院打聽打聽,其他的完全是查不到的。”
“是啊!”梁潔雀苦笑了一下,“兩個人成為了朋友之後,他們也是做過幾件比較出格的事情。”
“出格的事情?”沈忠和看了看梁潔雀,“二叔跟您說的?”
“是啊,他覺得很有趣,所以回家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