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弄出來的,那麼兩人的機關術,真可稱得上是巧奪天工了!這座山峰看起來並不算太高,但是道路卻蜿蜒盤旋,每走一處,各自的風景都不同,就這短短的幾里,居然可以看到四時的交替,當真是歎為觀止。
到了峰頂,白雪皚皚,卻出奇地沒有絲毫寒意,而山間的那一淙流泉,在這裡終於到了盡頭。峰頂並不大,不過方圓十餘丈而已,除了一眼泉水,此外並無一人。高、審二人下了軟轎,四下望了望,只此三五座山峰,此外全部籠罩在一片雲霧當中。
“難道說,水窮叟並不在這裡?”
獨笑翁不理會兩人的愕然,笑罵道:“冷老頭,你還不出來,難道要我把你揪出來麼?”
“有本事你進來試試!”一聲冷哼,和剛才那個機關傀儡的聲音一模一樣,卻是從那眼泉水中傳出。
話音剛落,就見泉水突然噴湧,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在水柱的頂端,軟軟躺著一個人影。那個人影伸出頭看了兩人一眼,只這一眼便可感覺出其目光銳利之極,那人目光倏地收回,隨手輕拍了一下水柱,水柱慢慢降低,待到離地三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斷有水花從水柱內噴出,那人周身水汽繚繞,根本看不清面目,只依稀看到上半身懶洋洋地靠在水柱上,下半身則全部浸在水裡。從此人的身形可以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水窮叟,是蘊水族人。
“你們兩個晚輩,見了老夫怎麼不行禮?難道一點規矩都不懂?”一見面就是這般託大的口氣,難怪傳言中說兩人傲慢無禮,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此時,高、審二人已然知道,此人必是水窮叟無疑,還沒來得及答話,獨笑翁介面道:“這個小子是拓山老宗主的弟子,鳳師道那個老傢伙的師弟!”跟著嘿嘿笑道:“說起來,他的輩分和咱們平輩,沒有參拜你的道理。”
水窮叟冷哼一聲,轉而問道:“那這個小丫頭呢?莫非也有什麼來頭不成?”
“晚輩丹鼎門弟子審香妍,參見兩位前輩!”審香妍的乖巧,在此時表露無疑,當即躬身,盈盈施了一禮。這麼多年,能得到師門長輩的寵愛,當然不是憑大小姐脾氣。審香妍的聰明,不光是表現在修行方面悟性過人,以及在精程序度上遠勝同門,還在於她擅於揣摩長輩的心思。這些方面並沒有人教她,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屢試不爽。
從水窮叟一露面,審香妍就知道,獨笑翁與水窮叟兩人,雖然老是相互抬槓,但是真正做主的,卻是這個始終沒有露出真面目的水窮叟。通常來說,傲慢且有本事的人,要麼是性情陰狠不近人情,要麼是性格孤僻少與外人交往。從獨笑翁能放兩人一馬,就可以看出這兩人十分念舊,那麼便有機會化敵為友,所以沒有必要在虛禮上引起水窮叟的不快。
說來也怪,審香妍能討師長的歡心,卻不大懂得世俗間的相處之道,總是時不時地惹一些亂子出來,尤其是和高庸涵在一起,更是任性。其實這也是小女兒家的一種心態,總想在自己的心上人跟前撒嬌而已,倒不能說她一點輕重都不明白。
“哼,這還差不多!罷了,不用多禮!”雖然話語中仍有幾分冷漠,但是水窮叟的態度,多少還是緩和了一些。
可是獨笑翁似乎老是和水窮叟過意不去,在一旁不陰不陽地笑道:“冷老頭,這個小丫頭是這小子的小媳婦,真正說起來也不是晚輩,你就少擺那副臭架子了。”這話一出,審香妍登時羞紅了臉,瞄了一眼高庸涵,隨即低下頭去。
“放屁!老子喜歡擺架子,關你什麼事?”水窮叟大怒,張嘴罵道:“你個死矬子,一天不氣我幾次,就不痛快麼?遲早非把你那張臭嘴給封起來!”
獨笑翁似乎很喜歡看水窮叟生氣的樣子,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不再答話只是嘿嘿偷笑。
兩個人都是百年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