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只是這株大樹表面滿是緩緩流動的鮮血,恐怖之極。
“鬼哭藤,想不到這個老妖怪居然是個樹妖!”天靈子面色凝重,澀聲道:“難怪這麼多年來,一直有祭壇吃人一說,想不到咱們辛辛苦苦請來的,根本不是神仙倒是個妖怪!”
“我們都錯了!原本還想著趁老妖怪這幾日不在,搶了那法器,沒想到它的真身居然藏在祭壇之中,嘿嘿!”秦崢一陣苦笑緩緩搖頭,話中滿是說不出的失望,知道那件法器已經不可能得手了。
鬼哭藤乃是世間第一等兇物,即便是一般的修真者,也不敢單獨應對。而眼前這株鬼哭藤,樹齡至少在九百年以上,最可怕的是這麼多年來,它前前後後吸食了至少上百名修真者的靈胎,單從氣息上就可以判斷,其內在的實力已經高到了無法想像的程度。修真者的靈胎非常寶貴,尤其是對於一些邪派高手而言,更是難得的補品。就算是當初的詭鵬,也不過利用藏鴉指環,和血凝大法吸取了十多位修真者的靈胎,就在短短十餘年間一躍而成為頂尖高手,不過這種做法歷代是修真界的大忌,所以詭鵬後來才會被群起而攻之。這株鬼哭藤利用靈渚古墟,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不知害了多少修真者,天靈子一念及此心中一片慘然。
“叔梁乞,你居然敢勾結外人,盜我法器,今日容不得你!”那樹妖俯身指著天靈子一頓呵斥,語調低沉,有種說不出的血腥。跟著一聲大吼,一條粗大的枝條猛地往上一擊,挾裹著一片血光狠狠砸在靈訣大網上,漫天靈訣頓時被擊得四下飛濺。隨著吼聲,神廟內迴響起無數回應,就見層層疊疊的大殿、樓閣彷彿都活了過來,數十株鬼哭藤慢慢朝這邊靠了過來。最先那株鬼哭藤的枝蔓上,掛著一個黑衣老者,正是先前一直跟在高庸涵身後的那人,只是此時他已然送命。“這就是你叫來的人吧,嘿嘿,他差一點得手,不過終歸是死路一條。”
“就算今日死在這裡,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你倒底是什麼來歷,在靈渚城一呆就是八、九百年,倒底想要做什麼?”此時,數十株鬼哭藤聚攏過來,將四周圍得水洩不通,天靈子知道今日絕無幸理,索性看看那樹妖還有什麼話要說。
“哼!”那樹妖對天靈子的問話不屑一顧,扭頭看著秦崢說道:“這麼多年,我與你一直相安無事,今日為何也要來壞我大事?莫非,你真的以為我念在過往交情上,不敢殺你麼?”
“你利用靈渚城重建祭壇之際,附身在鬼哭藤身上做出這等事情,就不怕仙界知道了回頭收了你?”
“你還不是一樣,這些年躲在城裡,將城中居民全部變成了殭屍,要是被仙界知道了一樣不會放過你!”那樹妖仰天大笑,對於秦崢的話毫不在意。
“原來,你才是靈渚城內的慘劇的罪魁禍首!”天靈子一聲怒喝,瞪著秦崢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這麼做?”
秦崢閉目仰天長嘆,良久才睜開雙眼,眼中盡是無奈,指著那樹妖說道:“我和他本是仙界骨蘊真人座下的一對仙童,可惜真人由於得罪了仙界之主,被廢掉修為禁止在九重天境當中,而我們則成了無人收留的棄兒。九界坍塌之時——”
秦崢和那樹妖,也就是另一個仙童景嶸,由於修為太弱,在九界坍塌當中肉身盡毀,後來總算保住了神念不滅,悄然流落到靈渚城內。經歷了這場變故,景嶸心性大變,後來在譭棄的祭壇下,無意間發現了一件源自仙界的法器,私心作祟之下揹著秦崢將法器藏了起來。後來藉助叔梁乞之手重建祭壇,利用靈訣府不斷灌注的靈力,蟄伏在神廟內開始了漫長的修養。秦崢心思相對要單純得多,只是附身在一個剛剛死去的少年體內,按照記憶中的法門緩慢修行,以求能恢復元氣。
畢竟是一起相處了數千年的同伴,對於景嶸的情形,秦崢慢慢察覺到了一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