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這一切太快太過於巧合。
還未細想清楚,前方就停了下來。門一推開,屋內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燭光。
錢章領頭帶著身後的人先進去,剛進屋,頭還沒抬,錢章就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而他身後,沈清雲也跟著前方的人一起,縮在角落裡立即跪了下來。隨著眾人道:「屬下給世子爺請安。」
屋內寂靜一片,沒有聲響。
氣氛像是僵硬住了,越是沒有動靜,角落中,沈清雲的心跳動的越是厲害。
這氣氛讓她不安。
越是不安,她越是害怕,恨不得縮成一團,讓無人看的見她。跪在她身側的察覺到她的動作,還當她是害怕,扭頭安撫的對她小聲兒道:「不用怕。」
「聽聞姜世子性格溫和,不嚇人的。」
沈清雲垂著頭,往地上縮的更深。還沒回那人,前方,床榻上的人便開了口:「起來吧。」
屋外的小廝們走進來,點燃了燭火。
燈火通明下,屋內一切都亮堂起來。幾人站在外屋門口,隔著一道珠簾,屏風後,隱約可見姜世子半坐在床榻之上。
瞧不清楚面色,但剛說話的聲響低沉有力,可半點兒都不像是剛昏迷不醒的樣子。
趙祿站在門邊,眼也不抬的解釋:「世子的舊毛病犯了,下午的時候忽然暈倒,昏迷不醒,這才請太醫們過來看看。」
姜世子去年的時候就有了這毛病,之前一昏迷就是好幾日,連著陛下都關心的問過幾句。
甚至連錢章之前都有耳聞,只不過之前來給姜世子治病的都是杜衡之類的地位,根本輪不到他。
如今聽聞這兒,背著藥箱邊與孫大人一起過去,兩人還未進入內屋,門口,趙祿又淡淡道:「世子吩咐了,一個一個的進。」
「今日若是有人能找出世子的病因,世子爺大有眾賞。」
錢章一聽,心中萬分的激動,拿著藥箱的手都在顫抖著。他沒等孫太醫,第一個走了進去。
內殿中,世子爺的窗簾放下,只露出一隻手來。
錢章把脈把了半炷香的功夫,都沒瞧出什麼。最後只得支支吾吾道:「世子爺脈象和緩有力,從容不破,是……是平脈。」
「太醫的意思是我是裝病?」 床榻中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響。
錢章嚇得面色一白,立即跪地:「屬下不敢。」
「滾出去。」
錢章低著頭,顫巍巍的走了,出了內屋之後,面色白的像紙。只剛站穩,門口,趙祿便道:「太醫既把不出來,請跟著奴才出來吧 。」
屋外還下著雨,錢章只覺得被人恥笑,背著藥箱慌裡慌張的出了門。
裡屋中又傳來聲:「下一個。」
孫太醫也跟著進去,不出意外也沒瞧出問題。同樣的,被趙祿派人帶了出去。
沈清雲站在角落之中,看著前方的人越來越少,心下越來越慌張。
前面錢章與孫太醫等人都沒把脈都沒發現問題,等到了後面本就醫術不精的醫士便越發快了。
基本上進去後,片刻就出來。很快,沈清雲身側就快無人了。
「你害怕?」剛跟她說話的那人還在,他看了看前方,剛進去的人已經出來。扭頭又發現只剩下他與沈清雲兩人,便安撫道:「你要是害怕的話,我便先去。」
他說完,沒等沈清雲開口,便往裡屋走。
只這回,他比別人的時間留的長些,出來的時候,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他只覺得剛世子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冷的要命。以至於他脈象都沒掐好,耽誤了很長時間。
但看見沈清雲的時候,他還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