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還小,還不會飛,吃了些米便縮著脖子睡起來。
千金又去叼它,沈清雲本要阻止,見它只是把鳥叼到自己窩裡便也由著它。
「姑娘……」張婆子打著手勢,問:「這鳥您是要養?」
沈清雲扭頭,見那鳥趴在千金腦袋邊,一貓一鳥縮在一起,睡的正香。
「由著它吧。」她淡淡道,千金這樣喜歡,便由著它。只是她落在貓身上的神情有些擔憂。
往年春季,千金都會有些躁動不安。每每那個時候,她都要多花時間來陪它。
可今年,迎春花早早就開了。它除了每日吃的多些,卻越發的不愛動彈。
晚上,姜玉堂過來的時候便瞧見沈清雲拿著個絨球陪著貓玩。
她把絨球丟出去,千金再把球給叼回來。
一人一貓玩的倒是盡興,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好久沒見她這麼笑過。
還是張婆子瞧見他發出了動靜,立即起身過來相迎。沈清雲低頭正在撿球,抬眼瞧見是他,面上的笑意一點點僵硬下來。
「給你帶了些野味來。」姜玉堂走進去,淡淡道:「前幾日去狩獵,深山處發現幾隻白貂,讓人給你做件披風。」
沈清雲看了眼趙祿託盤中的東西,雪白的皮毛似是泛著淡淡光,雪貂難尋,白貂更是少見,這東西一眼就知是極品。
「多謝世子。」她垂下眼簾,沒再繼續看。
張婆子倒是興高采烈,主子得寵她這個做奴才的自然是高興,捧著東西下去了,腳步都透著輕快。
小廚房的得了野味,連忙熬了一鍋骨頭湯,片了些肉送上來。
兩人吃的都不多,撤下去的時候還剩下不少。千金倒是吃的肚兒圓,姜玉堂專門讓人給它打了幾十隻鵪鶉來。
先隔水蒸熟,再放在爐子上小火烤上整整一日,烤的肉酥骨脆,千金一頓能吃兩三隻,若不是剋制著,它還能再幹兩隻。
姜玉堂走過去,千金依舊偏頭不讓他摸。他便逗弄了一下它身邊的鳥,道:「這是隻鸚鵡。」
沈清雲發現他對鳥的事半點兒都不驚訝,便知道必是有人之前就稟報過。
「是嗎?」她道:「我不知道,是千金抓來的。」
「養著也好。」姜玉堂過去淨了淨手:「養著也能給你解解悶。」
沈清雲坐在軟塌上,聽著他洗手的聲響,心卻一點點提了起來。
她昨日就開始停了藥,今日姜玉堂就過來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只如今用過晚膳了都好一會兒,姜玉堂卻還是沒走,不知是不知要留下來過夜。
正想著,姜玉堂從隔見走了出來。瞧見她一臉緊張的神情,他沉默了半晌,忽而道:「我今晚留下來。」
沈清雲面上剛提起的笑僵住,立即站起身:「我……」她掐了掐掌心,道:「我身子還沒好。」
她是消瘦了一些,綠色的襦裙穿在身上,低頭的樣子格外動人。
姜玉堂眉眼淡淡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大夫說你已經好了。」
他毫不猶豫的戳穿她的偽裝,說完之後又往裡間走去:「洗漱吧。」
張婆子興高采烈的伺候她洗漱好,沈清雲從進屋之後就沉著個臉。
「世子爺等著您呢,快點出去。」
沈清雲出去的時候,悄悄在梳妝檯裡拿了個簪子收在袖口中。
姜玉堂正在床榻邊坐著等她 ,手裡舉著本戲摺子正在看。瞧見她進來了,便將手放了下來:「過來。」
沈清雲才靠近,他便伸出手將她拉入懷中。
「瘦了。」掌心在她腰間捏了捏,語氣滿是心疼,沈清雲是瘦了好些,身段瞧著都輕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