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看見旁邊的田裡,有一個農夫在小心侍弄。
在那人頭頂,一根稻草靜靜浮現,淡淡的一層虛影,看起來十分奇妙。
可以感覺到,那異象吸引靈氣流動,絲絲縷縷,流入了稻草。
而這種行為,徐石永遠不可能做出。
“這就是異象的限制了。”
“普通的異象,花草類只能去種植,刀劍類只能去殺伐,如果去做相反的事情,只會事半功倍,沒什麼效果,也因此,我的青石異象被人唾棄,在眾人眼中,它沒有一點作用。”
正在思慮間,那正在侍弄花草的農夫抬起頭來,擦了把汗。
見徐石在盯著自己,他哈哈一笑,打了聲招呼:“小徐啊,來幫忙除去雜草了啊?”
徐石從失神中驚醒,見是農夫在和自己打招呼,很快反應了過來,微笑回答:“是的,大叔。”
在這村子裡,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徐石鬧得不可開交,有些人,表面上還維持著客套禮儀。
“真勤快啊,要是我那兒子能像你一樣就好了,唉,可惜他太懶,根本不動。”
徐石笑了笑,並不搭話。
而那農夫哈哈一笑,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唉,我兒子羅城啊,異象是一把古劍,雖然說沒霞光,但看起來很鋒利啊,算是不錯的異象了,南安村這些年來,有人出過霞光過?這異象絕對算是前幾了,你是不知道啊,前幾天,鄰村的老王家來人說媒,說要把他女兒給我那兒子,我呸,我那兒子的異象,怎麼得也得找個有錢人家的啊,小門小戶的,你叔叔我也看不上。”
“呵呵。”
“說起來,你弟弟的異象也不錯啊,一根稻草,看起來很健康,在我們村裡,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了,很吃香了,雖然比不上我兒子,但也是有出頭了。”
“您說的是。”
徐石連連點頭,應了一聲。
此人的話語,無非是在抬高自己,貶低他人,而少年,又怎能讓他如意?
他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對了,叔,羅城最近感覺還好吧?”
“啊,還好還好。”
“唉,想起來我也是真的要給您說一聲抱歉,上一次和他發生了衝突,結果一時衝動,直接把他掛在了樹上,還被鳥屎拉了一身,唉,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創傷,這是我的錯。”
徐石一臉愧疚,似乎是很有誠意。
農夫的臉當即就不好看了,但還是勉強笑著,大度說道:“沒事沒事,小孩子嘛,這算不了什麼。”
“哦哦,這就好,不過,叔啊,不是我話多,只是要說一句,你看,羅城有刀劍異象,我卻只是一個破石塊,但他卻總是敵不過我,你說,這異象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麼感覺比我的青石異象還廢啊?”
“你……”
頓時,農夫臉色鐵青,像是吃到了一個死蒼蠅,說不出的噁心,一個你字抖了半天,都抖不出後續的字音。
“哈哈,叔,我弄完了,就先走了。”
見到旁邊人的反應,徐石大笑一聲,心中暢快之極,徑直打了聲招呼,向田外走去。
農夫滿心怨怒,卻找不到什麼反擊的藉口,目送少年遠去,等到人走遠以後,這才罵了一聲。
“嘿,他孃的,異象只是一塊破石頭,現在讓你得意一點,算得了什麼?反正一輩子都比不上我的兒子。”
啐了一句,他笑了笑,情緒好了不少。
走在田間的路上,徐石經常看到有人目光掃向自己,隨後又低了下去,或者是和人竊竊私語,話裡的內容相隔太遠,卻是聽不見了,但是稍微想想,也能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無非是“看,那就是老徐家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