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記得的。”
莫問失笑:“誰說這個了。”
說著很不甘心地揉了揉杜晚來的頭髮:“高估你了,笨死了。”
杜晚來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兒發生了什麼?
見杜晚來不說話,莫問又抬手輕柔地幫杜晚來捋順了頭髮:“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直到莫問握起杜晚來的手腕,杜晚來才觸電般地甩開了他的手:“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我我我我我自己回去,老師再見!”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近乎跳到離莫問一米遠的地方,又故作冷靜地站了幾秒,毫無由頭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轉頭以最快的步伐找了最近的樓梯飛速下樓離開了。
莫問在原地安靜地站了幾秒,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拿出手機撥了裴安的號碼。
“怎麼了啊,我現在很忙啊。”對面聲音嘈雜,隱約聽見有人在大喊問錄音師在哪兒,似乎還在工作的樣子。
“我試了下之前跟你說的想法,哈哈哈哈,真的,杜晚來真是——”
裴安很不耐煩地插話:“對對對,真是太可愛了,啊啊啊怎麼這麼可愛啊,你這段時間說了多少遍了啊。”
莫問並不介意對方毫無波動的語氣,靠在走廊的欄杆上,遠望著漆黑無月無星的夜空,繼續笑:“可是我總覺得比以前還可愛了,沒以前那麼牛角尖了,也沒那麼故作堅強了,反而還更害羞了,真是受不了。”
裴安冷笑三聲:“這種事還要來和我講?還要來酸我?你要不要臉啊?說到底她到底想起你沒有啊你來和我嘚瑟?”
莫問這才收斂了笑意:“倒還沒有。”
“那你還這麼開心?你說你是她小學時候住她家那個殺馬特沒有啊?”
“我那時候不是殺馬特!”
“你強調這個幹什麼,說了沒有啊?”
“沒有。”
“我X,那這題超綱了啊,我要是她我也猜不出來啊,你變化這麼大。為什麼不說啊?”
“嗯……”莫問想了想,“逗她挺好玩的,比以前有意思多了,我主要想試試她能不能自己想起我來。”
“好好好,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想管你這破事,老子連個女朋友的頭髮都沒摸著呢,不想看你秀秀秀。”
“哪裡的話,你後宮不是千千萬麼?”
裴安沒有回答,頓了幾秒朝電話那頭喊了句“馬上就來”,然後繼續對莫問說:“我要去錄歌了,掛了啊。”
“嗯,拜。”
莫問掛了電話,按了兩下電源鍵,認真看了一會兒手機的鎖屏。
鎖屏上是醫院的場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腦袋枕著硬邦邦的椅背酣睡著,面容雖然疲憊但是嘴角還噙著笑意,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散發出掩飾不住的雀躍的光芒,連帶著一直都被陰鬱氛圍侵染的病房都溫暖了許多。
這張照片已伴隨他八年,但逢失意,但有畏懼,但欲退縮,只要看到這張照片,他總能想起那個下午,女孩滿面淚水,卻用嘶啞的嗓音,字字錚錚地在他心頭烙下的話語。
莫問靜靜思索著,漸漸地,一陣寒意湧上了他的眼眸,他又拉開通訊錄,撥了另一個號碼。
“喂,老張嗎,有件事你幫我處理一下,嗯,比較急。”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進入正軌了,希望不要太晚TAT
☆、一言不合就去打工
杜晚來跌跌撞撞地走在月色下的校園裡,四周有蟬鳴漫來,一聲一聲便如方才莫問的言語一般擾人心緒。
好不容易摸到了路邊的一條長椅坐了下來,杜晚來慢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