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丫頭,你說那些墮落使徒****一個世界管理終端幹什麼?”
在慢慢向舊樓區走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不由好奇地問了出來,身為先知,即使是某些無法預言的東西,林雪通常也會依靠神秘的感知來做出自己的推斷,那些模糊的東西一旦成功解釋,基本上也就是事實了。
“撒,誰知道呢……”林雪先是撇了撇嘴說道,但我知道她肯定還有下文,“世界管理終端屬於神族專用,希靈人使用的世界仲裁機關和那種終端是完全不相容的系統,墮落使徒要那東西根本一點用都沒有,興許是收集癖呢?”
你不覺得這種收集方向實在獵奇到一定境界了嗎?
“木頭,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維斯卡說過的話,關於墮落使徒們某個神秘而宏大的整體計劃?”
我回憶了一番,然後一句話突然劃過腦海:“……他們並非僅僅為了毀滅……在以一種儀式般的過程毀滅世界……”
“儀式?”我說出了回憶中格外深刻的某個詞彙,不知為什麼,這個詞在我的記憶中相當清晰,甚至完全靠著這個關鍵詞我才回憶起維斯卡說過的那段話來。
“透過直接攻擊世界管理終端來毀滅世界,這毫無疑問是需要冒極大風險的,即使掌握著突破半位面屏障的方法也一樣危險,”林雪乾脆地閉上了眼睛,用自己的能力一遍遍梳理著模糊中微微清晰起來的未來,一邊慢慢前行著,“但假如是為了完成那個儀式,導致這個世界必須以‘核心被摧毀’的方式來毀滅的話,或許就能解釋對方用這種手段來毀滅世界的原因,而且……啊”
果然,被絆倒了……讓你不看路真以為自己洞察能力無敵了?阿賴耶眼睛裡能放出十萬伏特來平地上走路不還是要摔跤嗎?
不過有了剛才林雪那一番抱怨,這次我沒有選擇旁觀,提前上前一步將即將華麗撲街的大小姐給攬了過來,結果就是後者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失誤這只是個小小的失誤”林雪尷尬地擺著手,然後彷彿是為了洩憤一般,扭頭找到了剛才將自己絆倒的罪魁禍首:一段埋進地裡的鋼筋水泥隔離墩。
“砰”
一陣巨響和煙塵瀰漫,鋼筋水泥的隔離墩化為漫天碎片。
“呃……剛才你想說啥可以接著說了……”咋舌地看著林雪一瞬間的暴力舉動,我趕緊想辦法讓她轉移注意力:假如這丫頭一會突然反應過來剛才撞進我懷裡的一幕已經被姐姐大人她們全程觀看的話,豈不是要緊接著把咱踢飛?
這時候就看出林雪這個一貫精明的傢伙偶爾的遲鈍了,你看平常沒心沒肺的淺淺現在都知道在後面擰我的腰肉來著……
“雖然一切都還很模糊,但稍微精確一點的東西還是浮出了水面的,”林雪氣呼呼地說道,但總算不再關注剛才那瞬間的小小尷尬,“我一直能看到一些相當怪異的畫面,那些東西有關墮落使徒的終極目的,今天獲得的資訊應該是填補瞭解讀未來至關重要的一環,有兩個片段清晰了起來,第一,他們在收集某樣東西,但‘那樣東西’在預言中卻僅僅是一團模糊的黑影,依照我的經驗,那要不就是因為有人在干擾,導致我看不到相關畫面,要不就是那樣東西不確定,在不同的事件走向中會呈現出不同的狀態,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畢竟墮落使徒並不能確定我所要預言的每一樣東西,利用強能量干擾來阻止我的窺探,他們就必然浪費掉大量的精力。”
他們在收集某樣東西?會包括一個世界管理終端嗎?
“天知道,”面對我的猜想,林雪頭一次沒有直接反駁掉,“假如是墮落使徒整體的一個宏大計劃,僅憑一兩個模糊的片段是不可能猜到太多的,不過直覺告訴我,木頭你猜對了。”
“那……第二個片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