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有可能是更長時間,但這裡的時間貌似十分混亂,任何常用的計時手段都沒用,阿爾忒彌斯僅僅是認為時間過去了數年而已,但事實上他們自身的時間早在這個世界毀滅之後就已經靜止了)之內,也僅僅有不到十個“新人”被發現,這就難怪當時虎文和鈴音看到我們之後的驚喜表現。
沉睡,則是和甦醒完全相反的現象,在這個死亡世界,“睡覺”是一個禁忌的詞彙,那就意味著失去全部的自我意志,成為那些行屍走肉的“幽靈”的一員,令人悲哀的是,與“甦醒”那低下的發生機率相比,“沉睡”的可能性似乎相當高,不斷會有甦醒著的學生突然之間陷入沉睡,成為那些在課堂上認真聽課、在校園中機械走動的“幽靈”,在世界毀滅並變成一大塊量子態的資訊碎塊之初,阿爾忒彌斯身邊聚集了數百名同伴,但是現在,仍然保持著清醒的人卻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留在這座由我坐鎮的建築的幾個特殊房間裡,經常交流,哪怕是無意義的對話也行,不要在外面遊蕩太多時間,不要和那些僵硬的‘幽靈’進行過多的互動,還有其他很多技巧,那就是我們在這麼長時間裡犧牲了數百名同伴之後才獲得的經驗。”
阿爾忒彌斯慢慢地說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悲涼。
究竟是什麼樣堅強的內心,才能讓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肩負起這樣沉重的一切?
“我們會盡力幫助你們的,反正這和我們一開始的目的並不矛盾。”
心地善良的姐姐大人對阿爾忒彌斯誠懇地說道。
沒錯,並不矛盾,儘管這個世界碎塊對我們的現實世界產生了威脅,但只要分離了兩者之間交纏的法則線,這種威脅也就不復存在了,而分離它們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只不過一開始的計劃是完成分離之後摧毀這個飄蕩的碎塊,而現在要改成拯救這裡而已。
雖然第二步行動顯得比原計劃困難百倍,不過……就如姐姐所講,一切盡力而為,實在不行就讓豆丁上帝出馬,我就不信那傢伙補考了那麼多遍,最後連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們和阿爾忒彌斯交談了很久,當然,主要的還是阿爾忒彌斯單方面的傾訴,這女孩真是被壓抑太長時間了,儘管她表現的是那麼堅強,但在這個墳墓一般的城市裡度過噩夢般的生活,還要被自己的同伴當成唯一的支柱,如此重擔在一個普通女生而言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更何況自從兩個世界的資訊投影因不明原因中斷之後,她連那個可以聊以自*的“夢境世界”也失去了,在這重重的壓力下,即使是再堅強的人也會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正是因此,在見到我們這些曾經被她當成了夢境角色看待的人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之後,阿爾忒彌斯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讓人一點都想不到,這個女孩在不久之前竟然還是地球上奧林匹斯恐怖組織的領袖,她甚至還差點顛覆了整個人類社會
“話說,當時你是怎麼想的,要獲得‘神’的力量?領著奧林匹斯組織通知世界?這些想法也太俗了點吧?”
逐漸變得熟絡了之後,淺淺對這個昔日的敵人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她儼然和對方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幾乎親密地湊成了一堆。
“這個……”提到這個話題,阿爾忒彌斯立刻尷尬起來,“假如我說當初我僅僅將一切當成了自己的夢境,甚至是一個自我yy的幻想世界,你們信麼?甚至到現在,我還有點覺得你們有點不真實呢……”
然後我們就一起哦了。
感情這又是一個被毒害的女學生啊,而且還是那種看多了異世爭霸——呃,話說看這種書的應該男生居多吧?
“天快黑了吧?”
正在聊著的時候,阿爾忒彌斯突然抬頭看了看窗戶外面明亮的天空,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天黑?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