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多數寺廟一樣,柳洞寺被建立在山中,這座建立在圓藏山中腹的寺廟已經有很長時間的歷史,但在聖盃戰爭開始之後它卻始終沒有進入遠坂的視線,按照後者的說法,就是在柳洞寺附近完全沒有感覺到魔術師的魔力或其他別的引人在意的東西,但現在,我們卻發現了蹊蹺。
仰望著柳洞寺山門前那高高的石階,我說出了自己的發現:“這座山整個都籠罩在一層結界中,這層結界直接呼叫了大自然的力量,對能量和靈體具有強大的壓制力,所以,遠坂你之前才沒有發現這裡隱藏的魔力波動,英靈之類的生物在強行透過結界之後應該會產生實力上的下降,所以,要說大本營的話,恐怕任何一個魔術師的基地都比不上這個純天然的屏障吧。”
“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傢伙發現了這裡,”遠坂聽完我的分析,不無嫉妒地說道,“這樣的話,或許應該小心點?能佔有這樣先天獨後的地方,對方沒有道理不借助附近強大的天然靈脈佈設陣法。”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身邊跟了一堆什麼樣的兩足核彈啊大小姐。
柳洞寺正面的山門是唯一不存在結界的地方,假如不想因為硬闖結界而導致實力下降的話,從這裡正面突破就是唯一的辦法,當然,敵人絕對會在這個唯一的薄弱點安排迎擊就是了。
於是,浩浩蕩蕩一大幫子人就彷彿午夜參觀寺廟的奇怪觀光客一般,沿著柳洞寺高高的臺階拾級而上,一路上淚子還真掏出了數碼相機到處亂照,號稱是想拍到傳說中只有在午夜才會出現在古寺周圍的浮靈,不過我挺好奇這丫頭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半人馬座攝影愛好者的身份,而小泡泡則拉著珊多拉不斷地依依呀呀問這問那,整一個首次跟著大人出來玩的小孩模樣。
這種郊遊一般的行動氣氛自然和所謂強攻敵人陣地搭不上邊,就連一直很嚴肅認真的遠坂和saber都越走越放鬆,甚至快接近山門的時候遠坂都已經開始跟淚子聊關於減肥的話題了,以至於當我們晃晃悠悠地終於來到山門前,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著日本古代武士服,身形高瘦,手握狹長曬竹竿一般長刀的男子時,所有人都楞了半天,然後遠坂才後知後覺地叫出來:“啊,你是敵人?”
事實證明,沒事就跟帝國高層混在一起的人,遲早會被染黑的。
“真是……真是前所未有的‘敵人’呢,”迎在山門前的竹竿男臉上青筋一閃而過,“從數量到性格都前所未見……不過也好,至少不是前幾天那種實力差勁卻難纏之極的傢伙,那麼,你們是想要從此透過嗎?”
我斜了他一眼:“廢話,門票多少?”
冷場了。
“我可以將你剛才的話視為挑釁嗎?”雖然看上去是個挺冷靜的傢伙,但竹竿男顯然對這類的無視和調侃很窩火,而在此同時,他也在偷偷地觀察著面前的來犯之敵。
英靈,兩名,這個有點棘手,但認真對付的話,加上附近的陣勢和“那些東西”應該不會落敗,剩下的全都是人類,甚至連小孩子都有,而且除了那個身穿紅色外套和黑色短裙的女孩之外,似乎全都不具備魔力的樣子,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啥啊這種配置真的是來打架的嗎?
觀察了幾秒鐘,得出我們中有一大半都是普通人這個結論之後,竹竿男欲哭無淚,這次聖盃戰爭怎麼這麼奇怪,先是每天都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傢伙來騷擾,然後又遇上了這樣一波奇奇怪怪的敵人,那邊那個小毛丫頭甚至還拿著數碼相機到處照相這次聖盃戰爭的舉辦方難道是在硬性植入索尼廣告嗎?
深吸了一口氣,高瘦男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量不去理會前邊某位頭戴櫻花髮飾的黑髮少女咔嚓咔嚓亂響的閃光燈,恩,冷靜下來,將那當成是敵人因為自身實力不足而不得不採取的疑兵之計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