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水銀燈淡定地吐出兩個字:“變態。”
實話實說,這時候我都開始考慮殺人滅口合適還是割腕自殺方便了,這尼瑪不帶這麼玩人的
“唔——”一聲悲鳴,叮噹又要哭了。
我蹬蹬蹬地跑到大箱子前面,嚇了裡面的人偶少女一跳,然後用異常嚴肅的語氣和表情對水銀燈表示了一個熱切的渴望:“請務必忘掉剛才看見的一切吧”
“做夢,”水銀燈毫無預兆地從箱子裡一躍而起,腦袋猛烈撞擊在我的下巴頦上,“唔,我一定會把你這傢伙變態的愛好公佈天下你這個傻蛋人類這次死定了”
“是個人都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吧這個小不點女神平常有多不靠譜(這時候從身後的寫字檯上傳來了叮噹困擾的悲鳴聲)你還不知道?”
水銀燈捂著腦袋,凌厲的目光從下面向上掃射,假如我沒看錯的話,裡面還混雜著剛才碰到腦袋而疼出來的點點泫然:“反正我有證據我的人工精靈可以透過鏡子把剛才的景象……喂放我下來,你這個傻蛋放我下來為什麼每次都要仗著力氣大這麼無禮”
我才不管這個蠻橫人偶的抗議,抓著對方小小的身體一陣搖晃,一邊搖晃一邊還念念叨叨:“在哪呢?那個加裝了高畫質攝像頭偷拍模組尾行功能無線資料傳輸的藍芽版人工精靈在哪?我要砸爛它,以世界和平的名義砸爛……啊靠你咬人啊”
水銀燈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張嘴就咬,跟淺淺那知道分寸以及叮噹那攻擊上限不足的鋼牙攻擊完全不同,水銀燈根本就是牟出了春運的勁在啃著,可見剛才那陣晃動已經讓這個人偶憤怒到了什麼地步。
一口銀牙——我真不知道羅真那個蛋疼傢伙為什麼要給一個人偶設計這樣無聊的器官,而且還專門給水銀燈設計了兩顆異常尖銳的小虎牙,它們是否為水銀燈的消化起到過卓越貢獻尚未可知,但現在,它們顯然為某人偶的復仇大計提供了強有力的武器。
僵持進行了大約五秒鐘,就在我開始考慮是不是在這個可惡人偶後腦勺上來一下的時候,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咔嚓——嘎巴——”
非常詭異的聲響過後,水銀燈唔地一聲,飛快地鬆開了嘴。
半截小虎牙還留在某的胳膊上,它未能穿透那可以硬抗隕石撞擊的強悍面板,而且用事實證明了自己和aaa星際裝甲級硬度之間的差距。
“水……銀燈?”
足足半分鐘後,我才憋出這麼一句,而對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臉上無喜無悲,表面看起來我們倆都鎮靜到了極點,但事實上剛才我和她都有點蒙,於是倆遲鈍貨就各自蒙了一會。
“你這個……”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旋在水銀燈背後升騰,房間中充斥著驚天的殺氣,誰也無法想象的身體如何能產生這樣的威壓,但我知道,假如自己不趕緊阻止這個脾氣暴臭的傢伙的話,今天晚上就只能在雞窩裡睡覺了。
“賠我的牙”
張牙舞爪的人偶在半空中被我一直手頂住,但對方背後的羽毛已經開始根根豎起。
“冷靜點水銀燈你冷靜點這是一個意外,這是一個誤會,是你先咬我的……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先欺負你來著……你說怎麼解決都行”
完全是隨口說的話,我並沒有指望水銀燈可以就此安靜下來,但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還真的一下子安靜了。
“你說什麼都答應我?”
誒?這傢伙是不是偷換了什麼概念性的東西?
“嘛,差不多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
雖然隱隱覺得不太對勁,我還是點了點頭,這傢伙,應該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已經答應幫她找爹了,那水銀燈剩下的願望還會有啥?找個媽?
不知道羅真喜歡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