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接觸的人卻只有父神一個,看樣子……嘛,你進去就知道了。”
我用了半分鐘把冰蒂斯的語法給捋順,然後驚訝的發現原來她什麼都沒說出來!
那個懸浮廣場位於整個輝煌神庭上空,在我們現在的角度自然是看不見上面的情況的,只能看到廣場底面浮動著光芒橫豎都溢的神紋,感覺到廣場上方還凝聚著驚人的能量,這讓人忍不住有飛上情況的衝動,不過還沒等這個衝動變成現實,父神殿的大門已經開啟,就跟上次一樣,毫無架子的父神這次又是親自推門出來迎接客人的。
他這種作風讓我始終覺得自己其實這算找鄰居二哥串門來著,一點面見神明的感覺都沒有。
父神,一個看上去跟鄰居二哥一樣普普通通的和氣青年,穿著一身好像居家便裝一樣的簡單短袍出現在我面前,一上來就親切地抓住了我的手,特熱情:“吃了麼?”
我也很熱情地晃著對方的胳膊:“吃了飯過來的——家裡都好吧?”
……然後冰蒂斯跟她爹雙雙石化在父神殿前,叮噹從我腦袋上跳下來滿臉好奇地在半空繞著八字舞,顯然覺得氣氛不對卻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父神卻毫無所知,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前陣子瞭解了一下你所在世界的風土人情,這樣說應該沒問題吧?”
我腦幹都快抽筋了,剛才也就是習慣性地回覆了一句,現在才發現父神那句招呼是多麼充滿吐槽點,可對面那張鄰家二哥一樣的燦爛笑臉真是讓人生不起勇氣,來指出這樣一句招呼發生在兩領導人之間的時候有多麼不合時宜——當然最主要的是我打不過他,萬一父神惱羞成怒決定殺我滅口咋辦……
“叮噹先去找女神姐姐了哦。”
小東西繞著我們的腦袋飛快地流竄了半天,發現沒人搭理自己,於是洩氣地過來拽了拽我的耳朵,告了個別打算去生命神殿,我隨手從兜裡抓了一糖果掛在叮噹身上:“拿去和大家分了吧。”
叮噹歡天喜地地在空中拼了個“耶!”,然後跟重型運輸機一樣掛載著那一幾乎比她還個大的糖果嗡嗡嗡地飛遠了……真是嗡嗡嗡的,這小東西帶這麼多“負載”飛起來的動靜比平常至少大三倍,肯定特別費油,或許我應該提醒她先把糖放進隨身空間裡去。
父神目送著叮噹漸行漸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良久說了一句:“每個孩子都有長大的一天,當年那個成天雞飛狗跳的叮噹竟然也成了獨當一面的女神了。”
我是真心不知道父神這個“獨當一面”是怎麼總結出來的,印象中要是沒記錯的話叮噹可是神界一朵著名的奇葩,基本上四大主神和父神本人都在叮噹的童年時代被那小東西坑害過,我一直認為這就是叮噹特別強大的地方,畢竟熊孩子很常見,但砸過父神玻璃的熊孩子就比較罕見了,同樣一把水果刀,你用來削土豆跟削秦始皇能一樣麼——叮噹就屬於那個削過秦始皇的。
“話說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等冰蒂斯和她爸也告辭離開之後,神殿前就剩下我跟父神倆人,我趕緊問起了正事兒。
我發現一件事,和父神說話的時候氣氛總是不由自主地會迅速鬆弛下來,哪怕來之前珊多拉已經多次強調要對父神表示尊敬,哪怕冰蒂斯已經絮絮叨叨大半天面見父神是一件多麼嚴肅的事情,我都沒辦法在這位鄰居二哥面前嚴肅起來,說著說著語氣就變成了跟鄰居聊天的口氣,而神奇的是我和父神對此都感覺分外正常,對這種詭異的現象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比較科學的,那就是同樣身為虛空生物,我們倆之間有一種同種族的默契和親和感,第二種則更具備可信心:倆奶爸總會有共同話題,尤其這倆奶爸還都比較沒溜。
“跟我來,”父神說著,伸手一指在輝煌神庭上空懸浮著的廣場,然後拉著我一起傳送了上去,“我領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