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抬手在我腦門上敲著,“真打算走木頭路線了?”
“吶,你小時候是一直在國外生活來著?”我順手捏住對方的爪子,一邊很認真地問道。
“差不多吧……”林雪試圖收回手,然而徒勞,只好臉色微紅地白了我一眼,“不過大概**歲的時候回國呆了一年,因為我爸發現他已經快沒法用中文跟我交流了,我媽的意思是再不把閨女接回來就讓他每天晚上跪電視遙控,換個臺加十分鐘,音量變了加二十分鐘……”
我去,林雪她媽何其威武,不過這個話題還在其次,現在我只想說一句:這坑爹的命運啊!
“怎麼了?你怎麼今天這麼不正常呢?一會一走神!”大小姐伸手在我眼前來回擺弄,姐姐則和淺淺一起向我投來了好奇的視線,淺淺還滿臉關切地掏出一盒斯達舒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吶,你記不記得那一年,你應該迷了次路,轉悠到一條小破巷子裡來著……”
我慢悠悠地說道,心裡有起碼一個加強營的草泥馬正在馳騁,有白毛的,有黃毛的,還有灰毛的,雪丫頭這次要是點了頭,我明天就下令影子城開放福彩行業,人生是得有點戲劇化……
林雪臉上的表情明顯呆了一下,她不傻,哪怕現在沒有開先知模式,她也猜到了我想說啥,而且以她那號稱十八歲前就在劍橋碩博連讀的智商,恐怕記憶力比我跟淺淺以及姐姐大人任何一個都強猛,於是她楞了一會,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記著那時候自己找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哥哥問路,他穿著個開了線土拉吧唧的小學校服……”
“後來倆人還交換了禮物,當年的雪丫頭是多可愛有禮貌一蘿莉啊,怎麼讓生活給禍禍成這樣了,”我心下肯定,哭笑不得地攤了攤手,最後還不忘強調一句,“話說‘小哥哥’啊,你從童年留到現在的印象竟然是這三個字,我情何以堪——你叫我三年木頭了!”
“不會吧!竟然是你?!”大小姐一聲怪叫,從沙發上橫著蹦出去兩米多,哐噹一聲蹲在不遠處的矮桌上,正在桌子下面蜷著身子睡覺的藍當時嗷一聲就嚇得從窗戶竄出去了,我則對她聳了聳肩,“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知道我打小就住在k市,以前還是從老城區搬過來的,你當年留給我一張郵票來著。你等會,我找找,那東西我現在還保留著呢!!”
大小姐跟見鬼一樣緊緊地盯著這邊,眼神裡有六分震驚三分期待還有一分“你要敢騙我我弄死你”的果斷,姐姐則在旁邊張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瞅著我,淺淺正在神遊天外。
我在隨身空間裡面一陣翻騰,不過要從雜物堆裡倒騰出來一張十幾年前的郵票可不容易,想當初剛剛得到隨身空間的時候自己可得瑟的不輕,當時興高采烈就把亂七八糟有用沒用的東西都給扔進去了,還差點興致勃勃地決定第二天就獨自上路闖天涯去,那時候我是這麼想的:用隨身空間裝著全身家當去南極點上蓋一小屋,然後等科考隊過來的時候我就穿一身紅棉襖帶一副白鬍子,趕著車子跟他們來個偶遇,騙他們說今年聖誕節所有聖誕老人都罷工了……
這件傻x的事兒最後因為一個更加傻x的理由而未能成真:我始終沒找到能在南極點都凍不死的鹿……好吧,都是年輕犯下的錯,現在我已經完全不羨慕那幫帶著空間戒指孤身闖天涯的二貨了,出門在外有什麼好,連個韭菜盒子都吃不上。
“你看,就是這個。”掏摸了半天,我還真翻騰出一個小鐵盒子來,盒子是自己小學時候用過的一個特大鉛筆盒,那時候時興的一開啟裡面好幾層塑膠格子的東西,裡面裝著自己初中以前的所有寶貝,包括刻著字的橡皮頭,小木雕,磨平之後打了個圓孔的一毛錢硬幣,兩根在火車道上壓平的鐵釘子——被打磨成了小飛鏢,還有一張已經快變成黑白照片的紀念郵票。
看到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