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將臉湊到我眼前不足五厘米的處所,僅剩的一顆小虎牙呲了出來泛著寒光。
我是誰呀,反應力那是不消說的,就地掏兜拿出一個小珠子來:“給你,從莫布拉多帶來的紀念品。”
水銀燈好奇地接過珠子蹦到一邊,小手捧著它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馬上皺起眉來:“這就是禮物?不就是個珠子嗎,傻蛋人類你想騙我?”
“你拿這個對著燈光照一下。”我樂呵呵地提示對方,水銀燈疑hu…地偏頭看了我一眼,不過最終好奇心戰勝了質疑,拿起那個半透明的天藍珠子在燈光下照了照:“誒?傻蛋人類,這個裡面有個小人兒誒,好像跟你長得一樣”
“那就是我,”我滿意地笑了起來,“這是莫布拉多最緊俏的紀念品,號稱是希靈皇帝開光過的轉運珠,我這兒還有一把珊多拉祝福過的獵魔槍,固然也是號稱的……”
水銀燈:“……”
我:“……你看著咬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腦袋上多了一圈牙印,水銀燈牙疼吃不下飯,只好喝了兩大瓶酸nai,因為還帶著氣,所以喝得過猛,後來差點都吐nai了。
可是鬧歸鬧,有一點還是很是明顯:某個小人偶今天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她甚至在晚飯之後還主動湊過來要我講講在外面產生的故事,而這在往常是根本不會呈現的:水銀燈總是習慣板著小臉,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面對一切,即使和家裡人的關係十分親密,她也不怎麼習慣在大家都在場的時候跟誰聊天,平常我會給她講故事,但那都是夜深人靜沒人看著的情況下,而像今天這樣,和大家湊在一起問這問那的模樣對她而言是絕無僅有的。
在鬧鬧哄哄的氣氛中,回到家的這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究竟�1�7結果jing神上的疲憊不是飛船上的房間能休息過來,我們一大家子晚上早早地回屋休息,就連水銀燈都很懂事地自己爬回了箱子,今天沒纏著我給她講故事,但我還是在某些干擾因素下很是難以入睡。
叮噹在我腦袋旁邊的g頭櫃上蹦來蹦去,抱著檯燈打鞦韆,嘎吱嘎吱地啃筆筒,撲稜著同黨在天花板上沿著對角線飛來飛去,入夜之後的小工具jing力格外充分,在所有人都酣然入睡的時候她反而完全jing神起來,我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哀思的事實:叮噹的時差又要重倒一遍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水銀燈從天而降砸醒的,一個月沒在家睡覺,現在對水銀燈的空降式催醒法有點警惕不敷。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灑進臥室,暖洋洋的讓人格外不想起g,結果重新恢復了冷麵少女狀態的水銀燈在我xiong口趴了一會之後果斷拽著我的頭髮強行拖到了地上,在抱著這個小人偶去刷牙洗臉的時候我看了看身旁的g頭櫃,果然發現小工具正抱著塊橡皮四仰八叉地打著呼嚕,她可能一直亢奮到凌晨才睡著,這個每次倒時差都格外痛苦的小傢伙真是沒救了。不過在我擰開盥洗室水龍頭,準備和水銀燈一起刷牙的時候叮噹還是條件反地醒了過來,她晃晃悠悠地飛到水池子前面,閉著眼睛捧起自己的袖珍刷牙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順便吃了兩口牙膏之後,一搖三晃地飛回去繼續睡覺。
我和水銀燈:“……”
總覺得這個稀裡糊塗的小工具如果沒人照顧的話真的會把自己n…ng到神界復活啊。
早飯之後珊多拉將我叫到了影子城,在要塞m口,她帶著嚴肅的臉色和我說起一件事,讓我瞬間明白,即使回了家,清閒的日子也永遠不會到來。
她說:“阿俊,我們應該考慮一下怎麼安設那些靈魂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那十萬名從莫布拉多世界解救回來的復仇軍亡靈。
珊多拉不成能放得下他們,能儘快安設那些古老的靈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