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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國啊……”圖拉佐的聲音很低沉,他似乎暫時從剛才的巨大沖擊中冷靜了下來,雖然面色仍然蒼白,但神情已經平靜,我不敢確定這種平靜是不是勉強偽裝出來的。只能確定這個老人將告訴我們很多事情,“我從未想過自己當年竟然真的走上了這條路……將軍。沒錯,梅洛瓦已經全族叛變。您出現在這裡,那麼必然看到了母星的現狀,是的,那就是我們做的。我不進行辯解。”
對方承認的非常坦率,不過都是我們早已掌握的事情,因此珊多拉只是點點頭,並沒多說什麼,潘多拉則表情木然地站在我旁邊,她在這種場合下不發表什麼意見——事實上她在任何場合下也沒怎麼發表過意見的樣子……
“叛國之後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我看著圖拉佐,“有多少說多少,我看你貌似和其他梅洛瓦人不太一樣,興許還有交流的價值。”
圖拉佐聽到我的話似乎無所謂地笑了笑,但幅度很微弱,他靠在椅子上,看上去並不想隱瞞什麼:“在……叛國之後,我們帶著從十五天區首府得到的東西一路逃離了帝國領土,當時只想著逃得越遠越好,因為我們知道,帝國境內百分之八十的地帶已經成為煉獄,比任何戰場都要危險,而這個煉獄還在以無法想象的速度蔓延開來,甚至有可能突破邊境屏障……我們曾輾轉數百個世界,每次都朝著遠離帝國邊境的方向跳躍,每到一個世界都嘗試在當地生存下來,但是……這異常困難。不僅僅是始終籠罩在全族心頭的恐懼和不安,還因為各種生存上的挑戰。”
“脫離帝國控制之後,你們並沒有獲得自由,反而套上一層新的枷鎖,同時……”珊多拉看了圖拉佐一眼,“你們的科技樹崩潰了,對麼?”
“就是這樣,”圖拉佐輕輕點頭,“巨大的緊迫感和幾乎蔓延全族的被害妄想症折磨著我們,在最初的數百年間我們甚至有五分之一的人口出現幻覺類精神疾病——作為當年的第一眷族,我們曾親自代替主人們執行滅絕令和各種類似的毀滅命令,一想到同樣的事情隨時可能降臨在自己頭上,就讓人不寒而慄,這種風聲鶴唳讓我們幾乎無法在任何世界長期駐留,這還是次要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科技早已蕩然無存,在逃離帝國的時候,我們手頭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從帝國‘帶’出來或者依靠帝國科技製造出來的,我們知道怎麼用它們,但絕大部分人不知道如何複製這些裝置。我們也有自己的學者,但這些學者不過是帝國為了讓我們自己保養裝備好給他們節約時間而培養出來,他們在最初的上萬年裡都在傾盡全力重新學習那些膚淺的知識,只希望能知道怎麼在沒有許可權的情況下讓信仰級星艦的殖民裝置把門開啟——在這個過程中,巴瑞安和我走向了兩個極端。
“我開始為當年的決定感到困惑和質疑,巴瑞安則走向偏執——我很瞭解這個老朋友,他比我還容易感覺到恐懼,而越是強大的恐懼感。就越讓他增長對帝國的仇視。他認為帝國毀掉了一切。並逐漸把這當成世間唯一的真相,除此之外,他不再相信任何和他意見不一致的人,甚至認為我們中的保守派是‘受到了帝國心靈突擊者的長期影響。已經在內心被洗腦成忠心的帝國走狗’,他開始有計劃地剷除保守派,培養激進分子,並且最終。他注意到自己的兄弟和自己之間的分歧已經無法彌補——他把我趕了出去。”
“然後你就怒而建立反抗組織?”我好奇地問道。
圖拉佐搖搖頭:“不,那還是之後的事。在巴瑞安徹底扼殺了保守派之後,我們仍然沒安定下來,仍在漂泊,並且在那時候,儘管被流放,我也沒有徹底和巴瑞安對立。改變一切的,是一系列所謂的‘重大突破’,或者巴瑞安口中的‘黃金百年’時代。
失去了保守派的牽制,巴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