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對整體功能無影響，但會降低通訊頻寬……以下資訊未傳送。”

顯然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這是為了減輕中繼站的壓力。過了幾分鐘接下來的資訊才出現在眾人面前：“續接……飛船核心艙的天線功率非常有限，我們確認了中繼站的狀況之後嘗試著透過它向帝國傳送平安訊號，但未能成功便和中繼站失去聯絡。根據失聯前得到的最後資料，中繼站工作狀態良好，並位於‘安全側’，可持續工作六十日至九十日（帝國標準時）……以下資訊未傳送。”

幾分鐘後，又是一段話：“另：星環聯邦正在分析帝國深潛船的物質樣本，以尋求方法改進他們的深潛裝置的材料和技術，但遇上了和我們一樣的問題，兩側物質不相容，技術不相容，規則不通用。星環聯邦同樣具備類似‘資訊…物質’轉化的技術，但無法複製我們的深潛船上的任何元件。但他們根據深潛船的結構產生了一些思路上的靈感，或許有助於其發展，他們計劃同樣在臨界層設定一箇中繼站，以取代或補強我們匆忙間設立的臨時中繼站，屆時通訊情況將大大改善。”

三段話終於把情況說清楚了，現狀似乎並不太好，但也不太壞。

壞訊息是中繼站果然有些毛病，導致它的工作狀態不能達到峰值，而且其工作壽命也最多隻有幾十天，如果在這幾十天裡不能重新設定中繼站，那帝國和對岸的聯絡還是要中斷。好訊息則是對岸已經從帝國深潛船上得到一些靈感，再結合他們本身就比較先進（起碼比帝國先進）的深潛技術，對岸應該有能力在臨界層設定一個正式的中繼站，一切順利的話或許在現有中繼站崩潰之前他們就能搞定。

“對岸的深潛技術跟咱們的發展方式看來不太一樣，”又交流了幾次之後，塔維爾以一個科學家的大膽假設精神作出判斷，“他們曾經發射過黑梭和其他的無人飛船，並且都成功抵達了‘本岸’，這說明他們的深潛技術能達到‘極限下潛’，但他們的黑梭和無人飛船抵達本岸之後要麼已經徹底毀滅，要麼只能剩下最核心的探測器，這說明他們過於重視‘極限下潛’，卻沒辦法提升深潛裝置的實用度和穩定度，這樣哪怕他們的深潛技術比帝國先進，最先完成‘載人跨越’的卻還是帝國這邊。”

“只可惜是因為意外事故，”姐姐大人嘆了口氣，“運氣成分巨大，不具備可複製性。”

“不可複製的成果不是成果，這是基本的科學理念，”塔維爾也跟著嘆氣。但很快就振奮起來，“不管怎麼說，現在一切都有了巨大進展，只要和對岸建立聯絡，我們雙方手中都有對方的深潛裝置作為研究樣本，那本岸和對岸就有了‘共同研究’的基礎，如同在一座山的兩側同時開挖隧道一樣，工程會事半功倍。在臨界層設定中繼站的思路已經被證實是可行的，雖然咱們是因為意外和幸運才成功安置了一箇中繼站，但對岸的技術應該能讓他們更輕鬆地安置大功率站點……接下來一段時間帝國這邊的研究重點就是增強深潛港的收發裝置。並且在深淵之門到不連續帶之間設定更多的補強中轉站，把通訊頻寬擴大，起碼要達到可以和對岸交換資料的程度。”

架橋需要兩側的啟動端達到“同步”，而這個同步可不僅僅是兩邊商量好一個時間，到點同時摁開關那麼簡單，它需要對啟動端的引數進行一系列調整，保證“資訊上的完全對映”，這樣才能讓兩個啟動端在啟用之後瞬間連線在一起。還是那個經典比喻：在山的兩側同時開挖隧道，需要兩邊精準定位才能保證工程順利。否則……別想著得到兩條隧道那麼美好的事兒了，兩邊都得塌下來。

塔維爾和珊多拉繼續在那邊以幾分鐘一次的頻率跟安瑟斯交談，中間偶爾也會有“星環聯邦”的深潛港值守人員（應該是類似的工作人員）回答我們的問題，從交談的隻言片語中我們可以確定。對岸的人也正處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