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炸掉咱們自己的飛船。當年我們與奧卡姆的君臨者戰艦距離很近,所以能用常規彈道攻擊,但現在……”
珊多拉看著旁邊的全息投影:“七十七倍音速的實體武器,在這種尺度的戰場上毫無用處,它爬的比螞蟻還慢。要想重現當年那種攻擊,唯一的方法就是……”
“你得親自過去,”冰蒂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板磚終有侷限啊。”
親自過去——衝到那些君臨者戰艦的目視距離內,甚至近戰距離內,當著哈蘭十幾萬艘飛船的面一人單挑十幾座君臨者,能不能回來且不說,我敢保證自己這把只要敢出去就足夠載入史冊的。但思前想後,這好像是當前自己唯一能辦到的事兒。
而且虛空生物一向命大——父神親口說過,虛空生物是不死的,在瀕死狀態下,我可以直接逸散成為原始虛空然後讀條復活,當然如果“死”的太徹底的話會導致復活緩慢,如果像七萬年前自己開大“啊”一聲掛掉那種死的過於徹底的狀態,還可能導致人格重洗,但我覺著吧,只要自己小心點應該不成問題:哈蘭本事再大,他能把我秒了不成?
所以我一甩膀子,特別光棍地站出來:“那就給我準備準備,我過去……”
其實我覺得自己現在心態很奇怪:我好想已經無法對“死亡”產生正常的牴觸心理了,作為一個虛空生物,關於“死亡”的各種心理印象正在逐漸從自己的潛意識裡消散。或許叮噹也有和我一樣的心態:她就不能理解自己的死亡會是什麼模樣。看來冰蒂斯曾經說過的話正在逐漸變成現實:當你脫離人類之身,並愈發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你遲早會以另外一種生命形態獨有的心理來思考問題,看待世間萬物。在這種情況下保持自己的心態就是一門必修課,目前我覺得除了格外不怕死以及格外不怕死的很寒磣之外,自己心態還算正常,這可喜可賀。
和預想的一樣,珊多拉聽到我這般頭腦發熱的言論頓時就急了,她和姐姐大人一邊一個同時衝過來摁著我的胳膊,她們想阻止我走向傳送器,不過用力有點過猛,於是我跟即將被扭送公安局拷在暖氣片上的票販子一樣伸著脖子使勁抗議:“我有分寸!我有分寸!”
“作為一國之君。你這想法略顯犯二,”冰蒂斯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珊多拉和姐姐大人摁在椅子上的我,“但作為純爺們,你讓妾身很欣賞——妾身跟你一起過去。”
珊多拉對冰蒂斯怒目而視,後者直接無視了姬友眼神中的殺氣:“你得讓自己的男人有拯救世界的機會,我保證他活著回來就行了。而且你看看外面——那群快被咱們遺忘的黑森人已經開始活動,他們戰鬥力是差了點,但你覺得在幾十億蜂群面前,哈蘭能有多少閒工夫注意到自己的飛船上落了倆跳蚤?”
我默默地看著冰蒂斯:“你就不能換個好聽的?”
“妾身一開始打算說蒼蠅的——後來想了想自己也覺得有點噁心。”
冰蒂斯的奇葩比喻暫且放在一邊。至少有一點她提醒了我們:那些黑森人已經採取行動了。
好吧,事實上在戰鬥一開始他們就採取了行動,不過普通種族和希靈艦隊在行動力上存在不可逾越的差距,簡單來講就是他們龐大的艦隊需要時間才能組織一次可以把所有戰鬥力都發揮出來的全面進攻。他們也需要時間來讓自己的後續部隊趕上前陣——想必大家還記著,黑森部族的全家老少一波流艦隊在出發之時並沒有集結好,他們分成無數個波次朝這邊趕。現在還有大約五分之一的飛船在路上,因此直到現在他們才有了進攻的跡象。雷達顯示。半徑上百光年範圍內的無數個黑森聚集點都在移動,他們正在組織一次規模空前的大沖鋒。
哈蘭當然不是瞎子。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這些層層包圍在戰場外面的土著居民了,當數以幾十億計的飛船整齊地朝自己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