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把這個通道變得固若金湯,反正不能這麼放著。”
冰蒂斯說的沒錯,在雙方都無法突破又無法控制這個通道的前提下,裂谷/斷裂帶對新帝國和墮落使徒而言是同樣的不定時炸彈,只要智商超過腳面的人都能想象到這個炸彈的破壞力。這局面真是太尼瑪戲劇化了:兩撥打的跟熱窯似的死對頭,突然發現各自的基地裡有一扇通向對方大本營的傳送門,哪怕珊多拉級別的冷靜派。遇上這事心裡也得突突倆鐘頭:萬一對面比自己先找到開門方法,那妥妥的死球了……
現在新帝國這邊是剛剛知道裂谷的事情,而深淵希靈那邊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相信對方必然嘗試過穿透這個黑障,而且我相信對面現在都沒放棄這種努力:希靈使徒的天性在墮落使徒身上仍然生效,如果她開始了某種嘗試,那麼在成功之前都不會停下。
“從你們全族的精神世界中發動進攻,這是最要命的,”冰蒂斯拍拍我的肩膀。“最強大的生命也有弱點,你們已經被來自精神世界的攻擊重創過一次,別有第二次了。”
我點點頭:“放心吧,我已經有計劃了。先讓塔維爾想辦法固定裂谷的位置:既然這東西和虛空力量以及當年的概念割裂有關,那就等於有了個大方向,以塔維爾的實力。在瞭解裂谷成因的前提下找到固定它的方法應該不成問題,接下來我尋思著應該在裂谷附近設定些防禦……我的虛空力量對墮落使徒而言是劇毒。深淵希靈現在對新帝國網路環境最大的忌憚,應該也是這裡瀰漫的虛空擾動。從這方面著手,讓裂谷固若金湯——起碼是對墮落使徒而言固若金湯,並不成問題。”
冰蒂斯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說起來,那個深淵希靈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非常……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對你說的太多了,有些資訊確實如她所說,即使洩露了也沒什麼影響,但有些資訊……總之她給人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你要小心,妾身恐怕她在想辦法誤導你什麼。”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我不傻,你放心,”我笑著,同樣拍拍冰蒂斯的肩膀,“我最聰明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還不夠聰明,所以我很少上聰明人的當。”
冰蒂斯聞言露齒一笑,美豔不可方物,然後抬手一指天上:“看!天上掉個妹子!”
我哪能上這個當啊,順手把女流氓往旁邊一推:“你這段子太老套……”“砰!”
我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姑娘砸翻在地,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對方長什麼模樣,就感覺一個軟軟的身子趴在自己腰上了,然後是希靈一驚一乍的聲音:“呀!陛下你沒事吧?抱歉這個世界平常沒人,我高空隨緣著陸已經習慣了……”
冰蒂斯蹲我臉旁邊,從身上摸出個牙籤來戳著我的鼻子:“看,真的掉下個妹子。”
我:“……你大爺……”
關於裂谷和深淵希靈的話題被希靈(缺心眼版)這麼一砸算是進行不下去了,我翻身起來,順手給低著腦袋站在旁邊的希靈一個腦瓜崩:“你怎麼現出原形了?不是說要保證頻寬麼?”
“剛才閒著很長時間,我最佳化了自己在網路內的焦點演算法,用空閒通道分擔了一些即時性不高的演算任務,這樣就不怎麼佔頻寬了,就是用現在這個互動介面活動起來會有些異常現象。”希靈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術語,然後繞著我和冰蒂斯跑了兩圈,身後拉出一長串的殘影,就好像滑鼠開了軌跡功能似的——你直說自己現在有點卡屏不就完了麼!
希靈兩圈下來繞的人眼花繚亂,我不得不一把摁住她。現在她又換了個造型,不知道是不是她與深淵希靈有某種“心有靈犀”的地方,她也變成了當初那個金髮少女的模樣。我產生片刻的錯愕,眼前這個傻乎乎樂天派的希靈。和裂谷深處那個詭譎難以捉摸的深淵領袖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