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老寒腿都有好轉跡象。傳教這事兒說起來也就這麼簡單。”
“但這個世界的教會是反著來的,”淺淺這樣的推理能力都能看出問題來。“本來的正史對教會多有利啊:教會成立之前天下大亂,教會成立之後世界太平。雖然細節上有挺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但怎麼說也比他們扯了個‘天國時代’要好。有天國時代一對比,倒顯得是他們把這個世界給糟踐了。”
我眉頭緊鎖地看著矮桌上那幾本被教會封存,嚴禁其他人閱讀的“**”,感覺這個世界的女神教越來越不可理喻:把對自己有利的正史掩蓋起來,卻編造了一個讓人感覺當前世界暗淡無光的“天國時代”,那幫修道士怎麼想的?
“說起來……這個女神教的教皇現在好像就在北要塞裡是吧?”
冰蒂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某個方向,彷彿要透過帳篷和城牆找到某位教皇的身影似的。
我嘴角一抽:“你不會要把人家綁過來嚴刑拷打吧?有必要麼?”
“你把妾身當什麼人了,”冰蒂斯對我怒目而視,“妾身的意思是跟蹤監視一下,反正現在就有個蝨子精在北要塞轉悠,未來這兩天就讓它專門盯著那個教皇吧。”
我鬆了口氣:“那當然沒問題。”
冰蒂斯摸著下巴,眼神閃爍:“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提醒的也是個好主意嘿,咱把那個老頭綁過來灌辣椒水咋樣?問問他女神教宣傳部長到底是不是吃翔長大的……”
我們所有人包括叮噹都整齊地“切”了一聲,再也沒人搭理這個不靠譜的女流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被外面營地傳來的嘈雜聲給叫醒了。我收拾齊整揉著眼睛從營帳出來,迎面遇上的是從另一個帳篷裡大步流星跑出來的女流氓,她胳肢窩下面夾著一個手舞足蹈的小姑娘,過來順手把那丫頭給我掛在脖子上:“管管你妹,好奇心強活潑好動也就罷了,妾身早起梳梳羽毛她愣是給拔下來兩根說要做筆頭——誰教的!”
我這才從早起那陣迷糊裡醒過來,把脖子上的八爪魚拽開,發現果然是維斯卡,她手裡還攥著兩根足有半尺長油光水潤的黑色翎羽,發現我在看她,貓瞳蘿莉立刻高興地遞過一根來:“哥哥哥哥。這個世界的人寫字是用羽毛筆的,你給我做一根唄?”
冰蒂斯捂著臉別過頭去:“媽的。竟然是無師自通。”
我揉著維斯卡的腦袋,不知道該從何教育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但眼神一瞟卻發現跟在冰蒂斯身後的潘多拉手裡也攥著兩根一模一樣的黑羽毛,頓時不滿意起來:“潘多拉不是也拔了兩根麼。”
“廢話,妾身主動讓她拔的,”冰蒂斯揉著肩膀,彷彿拔毛之痛還殘留在身上,“維斯卡拔下來兩根全是左邊翅膀的,妾身讓潘多拉從右邊拔兩根平衡平衡。”
我無言了半天,只好伸著脖子轉移話題:“……淺淺呢?”
林雪這時候才從中間的帳篷裡出來,她一邊走一邊努力著把那頭烏黑長髮綁出一個單馬尾。聞言抬頭看著我:“淺淺?她昨晚上不是跟你一個帳篷麼?說起來你讓本小姐獨守空閨還沒找你事呢。”
“誰知道她上哪了,早起起來就不見人。另外昨天可是你自己非要單獨佔一個帳篷的,怎麼還怪上別人了。”我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很自然地幫大小姐把頭髮綁好,人漂亮就是不一樣,醜姑娘要綁個俗氣的單馬尾只能說背影像個亞馬遜女戰士,可大小姐偶爾起意換上這個髮型看著就好像……嗯,一個漂亮的亞馬遜女戰士,我讀書少形容詞就這麼多了。
這時候傭兵營地正愈發熱鬧起來,四周到處都充斥著漢子和女漢子們粗獷的喊話和說笑聲。中間夾雜著早起活動筋骨比試身手的戰士們武器磕碰和呼喝的聲音,偶爾還有一兩聲馬嘶狗吠從遠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