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四人中真正的孩子,一個只想著自由自在玩樂下去的小小幼龍而已。即便被她多次嘲笑“很天真”的埃德溫薩。應該也有著比她還深沉的內心吧。
只是她從來沒意識到這點而已。
“那之後的黯月戰爭其實是個無奈之舉,”索婭稍微喘了口氣,又組織一下自己的記憶,才把接下來的事情娓娓道來,“我剛才講到我們引導著已經變成女神的安提爾去消滅惡魔力量,這在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但很快我們就發現情況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好——可能是神器本身力量不夠,也可能是沒有神智的安提爾發揮不出神的真正力量,她並不能完全摧毀那些惡魔之影。實際上她只是把那些詛咒力量給暫時驅散了而已,只要過一段時間,惡魔力量就會重新出現在它們曾被驅散的地方:這壓根就是個永無止境的迴圈。而且更糟糕的是,安提爾的力量卻似乎是有限的:她越來越需要頻繁休息,在和惡魔的戰鬥中也第一次受傷,我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想辦法把惡魔之影徹底驅散——或者封印。”
冰蒂斯已經猜到後面要發生的事:“於是你們決定把瑞德穆恩和海森伍德切斷,讓其中一個星球直接變成惡魔流放地?”
索婭點點頭:“這是埃德溫薩的主意,而且沒有人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於是趁著安提爾還有剩餘的力量。我們開始將地上殘存的被汙染生物驅趕到一塊,將其連同他們身上的汙染一併驅逐到瑞德穆恩上去,其實要做的事情也沒多偉大,搬運屍體和驅趕殘兵而已……安提爾在前面殺。我們在後面掃尾。這工作一開始很慢,我都懷疑能不能及時完成,但後來埃德溫薩領導的教會信徒終於找到了透過自我歷練來控制微量聖光的方法。才大大加快海森伍德的‘排毒’進度。最後我們把所有不潔的東西都送到了這顆星球,又用了將近五年功夫。由教會的異端審判團一點點拔除海森伍德上的惡魔殘餘,前後總共歷經十年才完成這項浩大工程。隨後人類、精靈這樣的種族都留在海森伍德。夜魔精靈、獸人這樣曾經與惡魔有染的種族則留在瑞德穆恩,兩個世界完成了交割,我們四人也就迎來分道揚鑣的日子了……”
“等等!”我趕緊打斷對方,“我沒聽明白,把兩個星球分隔開是為了封印惡魔這個我能理解,但為什麼要把所有種族分成這麼涇渭分明的兩部分?你們四個又是怎麼兩兩分工,分別留守兩個星球的?這麼做意義何在?”
“為了相對的和平,”索婭苦笑著,“你們不知道和平來的有多艱難。地上人和黯月民是兩個陣營,即便這兩個陣營中的各族曾並肩作戰,但原罪民留下的傷痛太嚴重了,夜魔精靈、妖獸這樣的二線種族還好說,倖存的山地蠻人怎麼辦?人類還能和他們共存下去麼?最後遷徙到瑞德穆恩的種族基本上都屬於‘有罪之身’,不是他們某個人有罪,而是整個種族有罪,一個種族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曾經淪為惡魔,這種事實留下的惡劣影響是難以估量的,即使在戰爭還沒結束的時候,針對這些‘原罪種族’的各種攻訐就沒停過,為了讓好不容易到來的和平能持續下去,我們不得不讓兩個陣營分開,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們發現惡魔之影的殘留效果比想象的還危險,它們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既非物質也非能量,有著難以理解的各種性質,它們在汙染了山地蠻人等幾個種族之後就好像產生了‘識別性’,在擴散的時候總會向著這些種族聚集的地方前進,然而反過來,這些種族也對惡魔之影產生了抗性,變得不那麼容易被控制,這樣一來二去,讓‘原罪種族’和地上種族分開也成了理所當然。最後,黯月上的惡魔力量需要看守,這是一個大監獄,它需要足夠多的獄卒生生世世鎮壓在這裡,這是個苦差事,而本身就是受害人的人類和精靈各族肯定不能來當這個看守。所以只有交給本身就有愧於各族的原罪種族……”
“所以其實黯月民都是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