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扭頭走向自己剛剛出來的房間,我只能一頭霧水地領著一幫人跟在後面,我們走進了那扇看起來像是國王寢室的華麗大門,然後發現這房間裡的情況有些出人意料:
我以為這是黯月大君的寢室,至少也應該是個住人的地方,結果一進門才發現這竟然是個連窗戶都沒有的石頭屋,寬闊的大屋子中沒有任何傢俱陳設,甚至連個椅子床鋪都沒有,它就是個單純的石室,與其說是房屋,倒不如說是個雕刻的四四方方的石窟。
如果硬要說這個“洞窟”裡有什麼裝飾,那就是地面上刻繪著的複雜法陣,這是一個龐大的符文陣列。甚至延伸到了牆上,符文陣列中閃爍著淡紫色的微光。看起來詭異而神秘,而房間的正中央應該就是法陣的“魔力焦點”。在那裡躺著個人,一個巨人般的人。
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龐然身影,我一下子就愣了:“靠,傻大個?!”
“媽蛋,果然這麼發展……之前的預感沒錯,老孃是不是也要成先知了,”冰蒂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隨後抬眼看著血公主,“你就是那隻貓吧?現在回憶起來。氣質果然有點像。”
“能記住一隻貓的氣質,你也真不簡單。”血公主得體地笑了笑,隨後在我驚訝的注視中,她的全身被一團流動的灰霧籠罩起來,這團灰霧扭動著慢慢縮小,當灰霧散去之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卻已經是一隻熟悉的黑色小貓:綠色的眸子,小巧的身材,沒有一絲雜色的黑色毛皮。還有那種懶洋洋彷彿誰都欠自己五百塊錢的模樣……正是傻大個身邊的通靈神貓小黑!
我:“……”
“對對,就是這氣質,”冰蒂斯點點頭,“苦大仇深而且懶洋洋的模樣。”
小黑貓身上再次浮現出那種灰霧。隨後又變成少女形態,她眨巴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我隱藏的很好,不是麼?”
我這時候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可能是這幾年經歷的驚訝事兒實在太多,自己這神經也有朝淺淺和冰蒂斯那種缺心少肺發展的趨勢。竟然稍稍訝異之後就接受了傻大個和小黑的新身份:眼前的黑貓就是血公主,那目前躺在房間中央。看著跟挺屍似的傻大個顯然就是黯月大君了——這除了離奇還有別的形容詞麼?!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淺淺一驚一乍地嚷嚷起來,這丫頭有個腦洞大開的腦子,但遇上離奇事件的時候她仍然喜歡咋咋呼呼,“誰能給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蠻子哥哥快不行了,我想陪他輕輕鬆鬆地走最後一程而已,”血公主似乎對一切都已經不在意,我們突然出現在這裡本應該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她卻連多看我們一眼的興趣都欠奉,在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始終放在那個靜躺在地上狀若沉睡的大個子身上,直到索婭強硬地扳著她的膀子才轉移開她的視線。
“莉莉,到底怎麼回事?傻蠻子身上的封印不是能一直持續下去麼?”
“哪有那麼完美,”血公主搖頭苦笑,“封印是模仿神器上的符文製造的,但神的東西太深奧了,單純模仿出幾個符文來才能發揮出多少力量。現在看來贗品終究是贗品,能支撐兩千年已經是奇蹟……蠻子哥哥在幾年前就成了這樣,惡魔力量已經侵入他的精神,現在他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對抗那股陰影上,連開口說話都辦不到,我只能建造了這個房間來防止他突然失控……如果他主動離開法陣的魔能焦點,就意味著惡魔力量已經佔據上風,整個城堡會立刻沉入地下,但誰知道這樣能不能阻止那些陰影呢?盡人事吧。”
索婭皺著眉:“所以你在幾年前開始驅散城堡裡的人,現在剩下的那二十來人……”
“都是數年前惡魔力量外洩時正好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發誓將隨城堡一起沉入地心,包括我。抱歉啊,索婭,這麼大的事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