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道,“姐姐可否告訴千尺你的名字?千尺總不好這麼一直叫你姐姐的吧?”
“千尺,依然這位姑娘和這位公子有要事在身,你就不要在糾纏下去了。”公孫止抱拳道,“在下的娘子若有冒犯之處,在下先行向兩位賠罪。”
“完顏語蓉,我的名字是完顏語蓉。”出乎意料的,完顏語蓉道出自己的真名。她的眼眸閃著莫名的神采,檀口輕啟,道“裘姑娘可知?”
完顏,金國的皇族之姓。膽敢在宋國的地界道出自己的姓氏,完顏語蓉的行為真可以說的上膽大包天。是耷定對方不會奈何她,還是奈何不了她?
“啊?你是,你就是大哥……”裘千尺話沒有說完,立刻就用齒咬住唇。半晌方才笑道, “原來蓉兒姐姐就是大哥要我來接的人。哈,這下好了,不用我和止郎再去千里之外去接了。”
裘千尺拉著公孫止的胳膊撒嬌道,“這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啦。”
歐陽克眼中疑惑,這兩個人到底在隱瞞什麼?他可沒有忘記眼前兩個人聽到蓉兒的姓氏時眼中的緊張。歐陽克是何等敏感多疑之人?哪怕是蛛絲馬跡也會被他延伸出很多東西。
“如此說來,裘姑娘和人稱鐵掌水上漂的裘幫主是……”完顏語蓉話未說完,只是以一種略帶深意的眼神盯著裘千尺和公孫止。話中留有的餘地給人她什麼都知道了感覺。
“早就聽聞裘幫主身邊有一小妹,深受幫主愛護。那麼,裘姑娘豈不就是傳說中的裘幫主小妹?”歐陽克搖扇,瀟灑異常,眉宇間英氣逼人,在此刻的氣度竟硬生生的把公孫止的書生意氣比了下去。
白衣翩翩佳公子,世間僅此一人,再無其他。
“我和歐陽遠道而來,為的就是見令兄一面。既然見到了裘姑娘,就請帶路。我和令兄早有約定,明日就是我們見面之日。”
“那就好,那就好。我立刻帶你們去見我哥。”像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話似的,裘千尺不自然的笑著說道,“隨我來吧。我大哥會在絕情谷等兩位的。”
“請。”公孫止抱拳,彬彬有禮。
“請。”歐陽克抱拳,不亢不卑。
絕情谷,絕情之谷。名字很美,但也很殘酷。人有七情六慾,怎可絕?又怎能絕?強人所難,痴人說夢罷了。
谷中綠草茵茵,情花盛開。瑰麗的花瓣鋪天蓋地般彌蓋了山谷,以不容人抗拒的姿態佔據了人的眼睛,使所有的視線和注意全部為它們的絢麗駐足。
情花,很美。情花,也很危險和絕情。
歐陽克一身白衣獨立於火紅的情花從中,黑眸看著情花出神,眉宇之間的落寞就像是被刀鋒切割過的月光一般,清冷、寂寞。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花,情花。其實在我進谷看到這種花的時候,我就想起了我的孃親。她就像是這情花一般,所有的熱情似乎都只為愛情耗盡,她的美麗眷顧,只是為了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是為我。”
歐陽克似是自語,又似是對著身後而來的完顏語蓉說道。
“他不愛我娘,他也不愛我,他只愛武功。我娘不愛我,只愛他。他們兩個都沒有愛過我。”歐陽克垂眸,燕尾蝶雙翼般纖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絲陰影,眼眸中變幻莫測的神情複雜到完顏語蓉也難以分辨那到底是愛是恨,是怨是憐,是惱是怒。
在那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湧動的情感沉重到只是一眼望過去就會窒息於那雙眼眸之中。
對著這樣的歐陽克,完顏語蓉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她該怎麼辦?這個男人,她要如何對待?這般肉眼可見的脆弱,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情花又稱曼陀羅,是從天竺傳來的奇花。不僅是在西域,即便是在中原也很少有人見到。不只是因為栽種情花的環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