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真正的保障。
幸虧阿普賣給他的地圖足夠精確,任天翔在三天後又來到了塔里木河畔,這裡是上次蘭州鏢局遇劫的地方,也是商隊取水的必經之路,他相信沙裡虎的老巢離這裡不會太遠。
在河邊水草茂盛的地方紮下帳篷,任天翔開始耐心地等待。在茫茫大漠中像沒頭蒼蠅一樣去找幾百號人,不如守株待兔等侯在河邊,他相信沙裡虎遲早會到河邊來取水。
夕陽將逝,天地昏黃,眼看一日就要過去,任天翔回到帳篷中。估計盜匪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他便想早點養精蓄銳,等待新一天的到來。
帳外風聲呼嘯,吹拂著沙棘沙沙作響,任天翔正將睡未睡間,突然被一陣隨風飄來的駝鈴聲驚醒,他急忙出帳循聲望去,就見昏黃如血的天地間,一隊駱駝正魚貫而行,由西向東緩緩而來。駝背上是些白巾蒙面的白衣男女,均穿著相同的服飾,看打扮不是任天翔在龜茲見過的任何一個夷族,也不像是東去的商隊,駝背上並沒有滿載什麼貨物。
他們緩緩來到河邊,開始停下來取水。任天翔急忙迎上前,看他們膚色似乎是波斯人,便用波斯語好心提醒道:“你們這是要往東去麼?這一帶有大股盜匪出沒,就你們這幾十號人,實在是非常危險。”
在沙漠中偶遇同類,通常人都會非常高興,但那些人對任天翔卻十分冷淡。只有一個取水的少女小聲答道:“你一個人都不怕,我們怕什麼?”這少女白紗蒙面,僅留雙眼在外。任天翔見她眼眸碧藍如海,心中頓生好感,嘻嘻笑道:“我一個大男人,遇到盜匪最多綁我入夥。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遇到盜匪恐怕就只有做壓寨夫人了。”
“啥叫壓寨夫人?”少女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望向任天翔。“壓寨夫人……就是土匪頭子的老婆。”任天翔笑道。那少女想了想,問道:“比剛入夥的小嘍囉地位高些吧?”
任天翔一怔:“大概是吧!”那少女莞爾一笑:“你做小嘍囉都不怕,我還怕什麼?”任天翔見這少女如此有趣,輕薄之心頓起,壓低聲音嘿嘿笑道:“其實我就是土匪頭子,你想不想做我的壓寨夫人?”那少女撲哧失笑,臉上的紗巾飄落下來,露出一張肌膚勝雪、美豔絕倫的小臉,看起來竟只有十五、六歲模樣。任天翔一瞥驚鴻,不由看得痴了。
“艾麗達,快回來,我們要上路了。”一個老者在駝背上招呼,眼神不怒自威。少女趕緊戴上面巾,提著水囊像小鹿一樣跑回了駝隊中。
艾麗達!任天翔在心裡默唸著少女的名字,目送著駝隊繼續往東而行。他幾次想上前與那些白衣人結識,不過對方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以及自始至終透著的神秘氣息,終令他卻步,他只能目送著這隊來歷不明的白衣人,漸漸消失在塔里木河畔那稀疏的林木之中。
結盟
待那幫白衣人走遠後,任天翔突然想到,這幫人目標更大,肯定比他更容易遇到沙裡虎!這樣一想,他立刻收起帳篷向那幫白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天色漸暗,留在地上的駱駝腳印越來越模糊,任天翔追著腳印越走越遠,直到徹底在叢林中迷路。塔里木河畔的原始叢林,藉著河水的澆灌沿河畔而生,雖然不及南方的原始叢林茂盛濃密,不過黑夜之中,也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頹然在叢林中停步,任天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為難間,突聽前方隱約傳來羯鼓之聲,像是來自地底一般的低沉啞悶。他循著鼓聲的方向慢慢摸去,不知走了多久,就見前方叢林中透出隱約的火光,羯鼓聲正是從那裡傳來,除了鼓聲,還有無數人隱約的吟唱。
任天翔將駱駝繫到一棵沙棘樹下,往火光傳來的地方悄悄摸去。此時已是深夜,無論是羯鼓還是吟唱,都透著一種見不得人的詭異和神秘。
慢慢爬到一叢灌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