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發了大姑一家回老家,從此我就當沒這個大姐。”林致遠忙道。
馮氏哼道:“就這麼著?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不就是沒從您著撈到好處麼?他們回老家還不是照樣過日子?”
“那夫人的意思是?”
“至少得讓他們親自去沈氏的墳前磕頭賠罪,然後將他們的惡性昭告鄉里,公開斷絕姐弟關係,老爺,您別怪妾身心狠,您也瞧見了。大姑一家是什麼心性,他們沒能從您這撈到好處,但只要他們在鄉里一囔囔,說自己有個當大將軍的弟弟,有的是想巴結討好他們的人,到時候他們藉著您的名頭做些有損您威名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只有這樣,才能封住他們的嘴。讓那些試圖巴結的人斷了念頭,才能讓大姑一家自律一些,夾著尾巴老實做人。這不是害他們,而是幫他們。”馮氏已經憋了好久的話,今日終於可以一吐為快。
林致遠低頭思忖良久,嘆了一氣:“你說的有理,就按你說的意思辦。”
“還有,那個姚金花,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您是沒瞧見,今兒個在李府她撒潑打滾的樣,把林蘭的臉都氣白了。林風也氣的不行,說實話,這種女人真配不上林風,所以,您以後少管他們的事。”馮氏沒好氣道。
林致遠道:“我要不是衝著風兒,那種女人我能理她?當初她還想把蘭兒賣給張大戶的說。這筆賬以後再跟她算。”
馮氏氣的差點手指點到他額頭上去,硬生生的忍住了:“老爺,您說我該說您什麼才好呢!您明知道姚金花不是個東西,您還往家裡接,還想利用她去留住林風,這不更讓人生氣嗎?您讓林蘭怎麼想你?”
林致遠汗顏:“這事,是我欠考慮了,我其實在乎的是憨兒,多乖巧的孫子,跟風兒小時候長的一個樣,虎頭虎腦的。”
馮氏實在是無語,仰頭倒下,捂緊了被子,不再理他。
“哎……你接著說啊!”
“不說了,跟您沒法說。”馮氏往裡挪了挪,真是越說越心煩。
林致遠訕訕,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長吁短嘆。的確是他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自己這樣做就能取得兩個孩子的原諒,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他孃的,這事可比打仗費腦子多了。
天還沒亮,李明允就起來了,昨晚折騰到半夜,林蘭累的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也想起來,被明允按回去:“你多睡一會兒,別起來了。”
林蘭抱著被子嘟噥:“當個官也真累,每天起的比雞還早。”又不禁慶幸家中沒有長輩,不然自己也該早早起來去請安。
李明允寵溺的摸摸她的臉蛋,柔聲道:“我儘量早點回來。”
李明允走後,林蘭也沒睡多久,就被小孩的哭鬧聲吵醒了,林蘭這才想起還有個憨兒,忙喚銀柳來:“憨兒少爺怎麼了?”
銀柳苦著臉道:“憨兒少爺一覺睡醒見不到娘哭著要孃親呢!周媽怎麼哄也哄不住。”
林蘭連忙起來,讓銀柳伺候著穿衣梳洗。
周媽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什麼好玩的都搬出來了,冬子在院子裡裝猴子翻跟斗逗憨兒,反倒把憨兒惹的哭的更厲害了。
“冬子,有你這麼哄人的嗎?不會就趕緊下去。”林蘭出門來,見冬子垮著一張臉就差沒喊憨兒小祖宗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冬子如釋重負,連忙告退,林蘭喚住他:“冬子,你去街上多買些好玩的回來,趕快。”
冬子應聲去了。
周媽愁眉苦臉的抱著憨兒走到林蘭跟前:“二少奶奶,這……怎麼辦啊?”
林蘭接過憨兒,拿出帕子替憨兒擦掉眼淚,邊哄道:“憨兒乖,憨兒不哭,姑帶你去看小魚好不好?小魚小魚水中游,搖搖尾巴點點頭,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