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個人出兵刃戒備,氣氛一緊。
米船在三丈外轉向,相距兩丈左右,並排下放。
“不錯,是衝你們來的。”來船傳出洪鐘似的叫聲,語氣不友好:“八表狂生,你這混蛋竟然到廬州來找我,豈有此理。在我堡中大亂,正需人援手的緊要關頭,你這混蛋卻乘亂帶了人溜之大吉,我天長堡被毀你也有責任。我不找你,已經情至義盡了,價卻到廬州來找我,你心目中還有我玄天絕劍在?你一定妄想圖謀我留在中原的財富,不是你就是我。”
“咦!是祝堡主?”八表狂生吃了驛驚:“我逃避棲霞幽園的人追殺,逃到廬州投靠朋友躲避,鬼才知道你也躲到廬州。喂!你到底講不講理?要殺,我這位星主五毒殃神,一人就可以把你全船的人送下地獄,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該死的!你真不是到廬州找我?”
“當然是真的,我怎知道你的行蹤?我還以為你躲到關外做流民呢!回去吧!咱們的恩怨,彼此心知肚明,禹小狗毀了你的堡,把責任報在我頭上,會笑掉江湖朋友的大牙,一點也影響不了我的威望。”
“罷了,其實怪你也有欠公平。”祝堡主洩氣地說:“由於你一鬧,我在廬州也耽不下去了,只好遠走高飛,另覓居處。你這傢伙簡直就像個瘟神,所到處災禍隨之,你自己倒黴,也連累了別人。”
“祝堡主,怨天尤人無濟於事,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有雄厚的財力,在中原也有不少朋友,你玄天絕劍的聲威,在江湖有崇高的地位,卻被一個小人物逼得四處藏匿,有何面目見江湖同道?”
“該死的,你諷刺我?”
“不,我在提醒你。俗語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利用你的財力和威望,還怕買不到禹小狗的頭顱?我也在暗中留意這個人,他破了本會十萬兩銀子的買賣,早晚我會查出他的底細,捉住他剝皮抽筋。”
“這個……”
“振奮吧!祝堡主,自保的最佳手段,就是奮起攻擊,逃匿或死守皆是下策,早晚會成為別人的俎上肉。咱們雙方聯手進行,勝算在握,堡主意下如何?”
“好吧!”祝堡主雄心重振,嗓門提高:“我將大散家財,出重賞招募死士,此仇不報,何以為人?江兄,貴會願意聯手嗎?”
“本會眼線遍佈江湖,本來就在找這個人。”
“可有線索?”
“還沒有。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天下雖大,只要咱們肯努力,早晚會找到他的。”
“好,咱們聯手同時分頭進行。”
18
安福園門禁並不森嚴,有幾處建築甚至是開放性的,任由外人參觀,負責招待的人都相當客氣。
禹秋田扮成威武神氣,衣著華貴的少爺,帶了三個高矮不等的打手型隨從,出現在安福園的招待室。北人屠扮打手頭頭,他那唬人的長相和身材,與挾在脅下的沉重虎頭鉤,真有懾人的氣勢。
兩個相貌清瘦,有點仙風道骨的接待主事人。看到神氣威武的禹秋田,本能的感覺出來者不善的氣氛,趕忙換上笑臉恭迎來客。
“爺臺請坐。”年約花甲的主事人含笑肅容:“敝下是安福園的司客主事,小姓方。”
兩個小廝替客人奉茶,兩個門房在門外往復巡走。
“方主事你好,久仰久仰。”禹秋田大馬金刀地在主客位落坐,三個打手左右一分肅立像門神:“我姓田,南京來。聽說貴園辦得很不錯,特地專程前來參觀參觀,歡迎嗎?”
“田爺遠道而來光臨敝園,無任歡迎。”方主事接著替同伴引見:“這位是敝下的副手,姓楊,熟悉本園的一切,他可以領田爺參觀本園各處裝置。田爺有何指教,但請吩咐。”
“很好,很好,我就是要各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