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冷很冷。

“做這個多久了？”

蘇薇的瞳孔猛得一縮。

姜十五的問題是在觸碰她的禁區。

她站了起來，聲音也冷下去幾分。

“這與你無關。”

她不想別人知道她的過去，更不想讓別人同情她、可憐她。

“呵呵。

要不要我去把王有為叫回來換人？”

只一句話，就讓蘇薇跳了起來。

“這就是你們男人！

就會逼我們女人幹那些不想幹的事情。

女人幹了，又開始嫌女人不乾淨！

啊！

……”

姜十五點起一根菸，就坐在那兒看著蘇薇在那兒發癲。

“有沒有想打我的衝動？”

姜十五繼續挑釁著。

還好蘇薇理智尚存，並沒有徹底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她不顧形象，頹然地，一屁股坐到了鋪著厚厚地毯的地上。

“我哪敢打你這麼尊貴的客人呢？

打了你，可以爽一時。

可我接下去呢？

等著當零件……”

好像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頹廢的眼裡滿是驚恐。

她猛地抬頭，看向那個被藏在電源插座裡的紅點。

原來這個女人知道那紅點意味著什麼。

裝得還挺真的。

姜十五站了起來，掏出鑰匙，輕鬆把電源插座的面板卸了下來，卸下螺絲，將那個微型攝像頭拽了出來，從攝像頭裡拔出儲存卡。

如法炮製了房間裡所有的攝像頭，把攝像頭扔在了桌上，並將其中洗手間裡一張儲存卡用打火機點燃，扔在菸灰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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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燒的差不多，又往菸灰缸裡倒進去一點冷水，剛好讓儲存卡留下了一個邊，可以讓人看見燃燒過的痕跡。

他隨機選了一張儲存卡塞進手機，讀取了裡面儲存的內容。

一看之下，和他想象中的內容差不多。

其中不乏蘇薇在其他男人身上的表現。

“關掉！

你快關掉！”

蘇薇徹底慌了。

有些事情可以做，不能說，更不能讓人看見。

姜十五按下了暫停鍵。

蘇薇的情緒才慢慢平緩下來。

“姜先生，你這樣捉弄我一個弱女子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

姜十五又往蘇薇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你！

嗚嗚嗚……”

蘇薇再也扛不住，哭了出來。

姜十五繼續抽菸，看著蘇薇哭泣。

蘇薇越哭，聲音越大。

好像要把內心的苦悶，都透過這大哭發洩出來。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蘇薇才停止了哭泣，在那裡抽噎。

門外，王有為聽到蘇薇開始大聲哭泣，才掛上冷笑正式離開。

姜十五把蘇薇抱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抽出紙巾給蘇薇擦了擦未乾的淚痕，又擰開了一瓶水，往蘇薇的嘴邊湊了湊。

蘇薇下意識張開嘴，小小喝了一口。

“謝謝。”

嚥下水的蘇薇小聲說。

“想擺脫現在的生活嗎？”

蘇薇的眼睛亮了亮，旋即又黯淡下去。

“你幫不了我的。

我也出不去。”

才說完，蘇薇的眉毛就擰了起來，臉上也漸漸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