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揹著一個大男人走那麼一小段的路,就累的就彷彿快要斷氣般。
晚孃閉上眼睛喘著氣,想稍做休憩,可是當她聽到雷硯揚口中拼命喊冷時,她掙扎的從稻草堆裡爬了起來,低頭審視他的情況。
“你……要不要緊?”
想也知道這句話簡直是白問,看雷硯場臉上血色盡褪,連嘴唇都冷得發白,身子抖動的如風中的落葉,就知道有多冷,就連牙齒也拼命在咯咯作響。
晚孃手足無措了起來,立刻想起上一次他發病時也是不停的顫抖。
“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叫球球過去。”
當她轉頭想叫球球靠在他身邊讓硯揚取暖時,卻發現球球龐大的身軀根本擠不進草棚內,要是勉強硬擠入的話,整個草棚恐怕會崩塌。
“完蛋了,怎麼辦!?”
晚孃花容失色了起來,手慌腳亂的看著他蜷縮著身子,拼了命的顫抖,心急迫切的她只好拿起堆在一旁的乾草蓋在他身子,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雷硯場口裡仍是不停的喊冷。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已經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突然問雷硯場捉住她纖細的手腕,從指腹間傳來他冰冷的體溫,冷的讓晚孃背脊爬過一股寒顫。
“你的身體好冰……”晚孃吶吶道,結果她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猛然抱住她的身子,將自己沉重的身體壓上她的,倆人雙雙跌進稻草堆內。
她險些快要被他的重量給壓扁了,晚孃覺得難以呼吸,正想開口抗議時,卻聽到他嘴裡說著好暖和,晚孃只好咽回呼之欲出的抗議聲,乖乖的任由他壓在她身子上。
雷硯揚像是懷中抱了一個暖爐,雙臂緊緊摟著晚孃柔弱的身子不放,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寒氣讓她從頭冷到腳底,腦袋幾乎被凍得成了一片空白。
“好冷……”晚孃閉上眼睛,在他懷裡打了個哆嗦喃喃囈語著。
這時她發現他冰冷的雙手正急切的撕開她衣襟的領口,晚孃眼睛充滿了困惑,望著他急迫熱切的瞼孔,不僅解開她的衣服,同時也解開他自己的。
兩個赤裸裸的身體接觸時,晚孃臉頰上湧起兩塊紅雲,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有些抗拒,輕輕的將雷硯揚的身體推開。
“不行……我……”
可是他彷彿不懂得她的拒絕,將她抱得更緊,用熱切的吻堵去她所有的抗議。
雷硯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依照本能的尋找那溫熱的源頭,擁著柔軟的觸感和聞著似有若無的馥郁馨香,小腹開始匯入一股暖流,他渴望擁有更多。
血液快速在體內奔流著,心跳也開始跟著鼓動,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雷硯揚覺得寒意不再,身體反而越來越熱了,完全照著本能律動著。
第七章
“小姐,已經到了。”福伯隔著布簾,恭敬的對著車內的人道。
“是嗎?”一隻白皙的柔荑掀起布簾,踏出馬車外。
馬車就停在一條深深幽長的小巷子前,兩旁都有著破舊的木造房,空間也只容得下一個人透過。
嚴星晨拿起手帕搗住鼻子,有點受不了這裡的骯髒濁氣,她攬起柳眉,望著那條深不見底的窄巷,不禁退怯了起來。
進去該不會有危險吧。
有一瞬間,她有有打退堂鼓的念頭,可是隻要想到那個孩子還活在世上,她就坐立難安,深怕如果她哪天真的回到嚴家的話,她和心柔的地位一定不保了,她非得想個辦法除掉她不可。
她真的萬萬也沒有想到當初被她丟進森林裡的小女孩竟然沒有被野獸給咬死,而且還活得這麼大了,長得就跟嫂子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幸好福伯沒有發覺,要不然她和女兒在家中的地位,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