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錯事,我會讓他給一個交代的!”
顧姮略略頷首,雙魚已運起了輕功,消失在夜幕之中。
李嬤嬤已然為靜慧上了藥,出來外室,說道:“真是可憐,渾身上下無一處好肉。”
顧姮聽了蹙起了眉頭,只問:“嬤嬤,她可好些了?”
“老奴勸了一番,倒是將藥喝進去了,剛剛才睡下。娘子,你說此事會是何人所為?”
顧姮望著漆黑的夜空,說道:“這庵堂裡的每一個女尼都有可能,誰知道呢。”
主僕三人正站著,忽然見不遠處火光四起,隨即便傳來哀慼的哭嚎之聲,初時隱隱約約,後來竟成排山倒海之勢。黑夜之中聽了,令人毛骨悚然!月菱趕緊湊近顧姮,道:“娘子,這是發生何事了……難不成、鬧鬼了?”
顧姮蹙眉,道:“鬧鬼?只怕是比鬼還可怕的人。”
她心道,之前秦忘便說過要拿下蕭寂,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雙魚也介入其中,只怕秦忘是等不及要動手了。
顧姮話音一落,便聽一陣甲冑之聲響起,轉瞬便有一名身著罩甲的男子在外低首抱拳,道:“顧娘子,我等奉命封鎖大音庵大小通道,怕是要委屈顧娘子暫留此處了。”
心知這錦衣衛小旗是奉了秦忘的命令才會對她如此客氣,她也就領了情,略略頷首道:“辛苦諸位大人了。”
那小旗自始至終不曾看過顧姮一眼,聽她如此說,便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娘子,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有錦衣衛的人……”李嬤嬤心道,錦衣衛聲名在外,自然不可能因為靜慧的事情出面。難不成是大音庵的事情被發現了?可是……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顧姮,心道,莫非是那人為了娘子才動手的?
“我不知曉。”顧姮輕輕勾唇,道,“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出不去,嬤嬤、月菱,你們先尋個地方歇息。”
雖然顧姮這麼吩咐,可這樣的節骨眼,李嬤嬤二人如何能安歇?
大概是聽了外頭的鬼哭狼嚎,室內的靜慧也連連叫了起來,月菱又只能進去安撫她。
李嬤嬤立在顧姮身邊,低聲說道:“今日之果,昨日之因。娘子無須因靜慧的事情自責。”
顧姮側首,輕輕勾唇,道:“我並非是為靜慧的事情。她屢次助紂為虐,今日之事我雖同情於她,卻還不至於自責。正如嬤嬤所言,今日得此惡果,也是自己種下的虐因。我只是在想,大音庵要被連根拔起了,而我,接下來要何去何從?”
那日,秦忘所言還在耳畔。若真的嫁給他……
一夜無眠,次日便有人接她們回了西廂。如顧姮所料,回了西廂不多久,秦忘便親自來了,只是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地來的,還美其名曰查問口供。如此,西廂的主屋內便剩下了他們二人。
“蕭公子是判將趙倉的黨羽,大音庵是兩人聯絡的窩點。秦大人好手段。”顧姮沒料到大音庵隱晦之事竟如石沉大海,再無聲息,而扣在大音庵與蕭寂頭上的帽子卻是如此之大。
“可解氣了?”秦忘勾唇,隨手扔了一本賬目過去,道,“蕭寂和趙倉的確是同道中人。他們大概想不到老尼姑明塵還留下了這本名冊。”
看著厚厚的一本名冊,顧姮面露驚訝之色,道:“看來,秦大人是要滿載而歸了。”錦衣衛的行事,她是知道一些的。名冊中這些尋花問柳的男人雖然可惡,但並非人人都要死。可錦衣衛不會放過宰這些人一頓的好機會。
秦忘輕哼了一聲,也不否認,又聽顧姮問道:“庵堂中的女尼,秦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女尼?”秦忘冷笑道,“憑這些女人如何配當佛門中人?你想問的,是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小女尼是嗎?”
顧姮心中一動,又想秦忘早就在大音庵佈下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