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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仲伯從身後走上前來,看了眼秦之炎的眼神,突然垂下頭去,低聲說道:“顏平西的下屬全部落網,遵照殿下的指示,北方封地和軍中將領一齊上書,要求廢了太子。大殿下正在四方周旋,不過看樣子,皇上已經開始猶豫了。”
“還沒這麼簡單。”秦之炎聲音低沉,帶著濃厚的刀鋒森冷之氣,再也不是青木大殿中那個一身青袍,淡若潮水般的男子,他沉聲說道:“正因為大哥四處周旋但卻求告無門,父親才會繼續讓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做下去。”
“恩?”仲伯一愣,問道:“為什麼會選樣?他私自調兵,謀害親弟,使北方封地露出破綻,給匈奴人以可趁之機,差點鑄成大禍,如此罪責,怎可繼續在儲君之位待下去?”
秦之炎冷冷一笑,說道:“真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繼續在儲君之位待下去。仲太傅,你忘了我父親是怎麼登上皇位的嗎?”
儘管是宮廷隱秘,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現任大皇的所作所為,在秦皇室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現任大皇秦宗先後毒殺先皇和自己的兄弟才登上皇位,事後更是以各種名目將秦氏分支殺之一空。手段之狠辣,堪稱當世翹楚。
大皇疑心向來甚重,他自己殺了父親得到皇位,就害怕自己的兒子。所以多年來,對幾個兒子向來不親厚,只聽秦之炎繼續說道:“這一次,不是為了扳倒大哥,只是為了自保。前陣子的雁門關大捷我鋒芒太露,回京之後一定會被父皇奪權,敏之來信說,掌易院裡已經開始起草新的兵制,志在奪我手上的北疆大營和炎字營。這次太子擅自動兵,引得匈奴進犯,暗殺於我,使得祖廟震動,引發雪崩。實在是天賜良機,回京之後我和父皇各退一步,我賣這天大的人情給他,他也不會再打炎字營的主意。”
仲伯微微一愣,過了好一陣,才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聖明。”
“仲太傅,我知道你和太子一黨仇深似海,但是太子昏庸無能,佔在主位上正好可以起到權利平衡的作用。他若是下臺,換上老二或是老四,我們的日子就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過了。”
“臣明白。”仲太傅神情一凌。
“南疆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秦之炎沉聲問道。
“一切如殿下所願,南疆和楚國已經兵戒相見,鹿丹人已經帶著一部分族人投靠去了我大秦。雲將軍遵殿下的命令,仍在邊關守衛,十三路大軍守在南方邊境,任是他們有通天徹地之術,也進不去半分。”
“那就好,楚離雖然剛剛登基,年紀尚輕,但是此人性格決絕,能在東齊忍辱偷生這麼多年,一朝回到南楚就登上高位,實在是個值得小心防範的人物。再讓他們亂上一陣子,然後就將鹿丹人拿下,以他們首領的首級,當做我給楚國大皇登位的賀禮吧。”
“是,”仲太傅點頭說道:“南燕經此內亂,元氣大傷,齊楚外交更加惡化,實乃一石二鳥之計。只可惜西川沒有捲進去,浪費了我們的一番佈置
“你當燕回是那麼好相與的人物嗎?不過這場戲畢竟是我導演,他想坐山觀虎鬥的攪局看南楚的笑話,我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他不是在給南楚運送糧草嗎?今晚就將路線途徑告訴鹿丹人,想置身事外,沒那麼容易。”
“是,”仲太傅連忙說道,想了想,又沉聲說道:“殿下,已經查出唐姑娘的身份了。”
“哦?是嗎?”秦之炎聲音清淡,沒有半點表情。
“唐姑娘本姓姓莊,閨名青夏,是南楚莊典儒的女兒,南楚大皇楚離的妃子。一年前嫁進楚宮,但是大約兩個月前,被楚皇打入冷宮,賜名為蕩,傳聞說是和東起太子齊安有染,只是不知為何到了選裡。我們的探子幾次欲潛入燕宮,都被結果掉,損失了十多人。”
“兩個月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