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口,徒增傷痛。
秦之炎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又怎會不知,於是就淡笑溫和的縱容了她,讓她躲在芸芸人群之中,獨自昂首仰望,作別心中的那一抹掙扎。
她知道自己是懦弱的,但是多麼可笑,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卻獨獨做不到這種殘忍。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震天的聲響,好似無數戰馬奔騰一般,一名大秦斥候遠遠奔回,手舞黃旗,大聲叫道:“東齊太子安駕到!”
遙遠的天地盡頭,只見一人明黃長袍,冷麵星眸,玉帶蟒袍,身後跟隨著數萬東齊戰士,遠遠雷霆奔來。
嗆人鼻息的塵土迎面而來,眾人甚至能從這泥土之中嗅到一絲海鹽的潮溼味道,只見齊安穩穩的停在眾人百步之外,對著眾人之首秦之炎拱手朗笑大聲說道:“宣王殿下,我們又見面了。”說罷就跳下戰馬,昂首前來。
秦之炎站在人群之中,一身白袍尤為顯得超凡脫俗雍容華貴,緩步上前,笑著說道:“太子殿下前來為我父賀壽,是我大秦的貴賓。”
兩人站在兩陣之中,含笑搭肩,十分老友的寒暄著,遠遠望去,兩人均是英俊瀟灑,且又年輕權重,秦廷諸位大臣們看在眼裡,無不心下噼裡啪啦的打著算盤。
就在這時,突然只聽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陡然響起,聲音高昂,卻又帶著一絲酥軟的靡靡之意,人群之中的青夏一驚,猛然抬起頭來,只見百草叢中,巨大的好似大船般的華麗馬車陡然映入眼簾,二十多匹戰馬在前方拉車,鼻樑處各綴著五顏六色的鮮花彩球,身上更是綾羅綢緞花團錦簇,一眼望去,還以為是一堆綢緞在前方行走一樣,華麗的馬車足足有二十多米長,七八米寬,說是馬車已經過於含蓄,說是一輛行走著的宮殿也不為過。紅頂綠壁,花燈圍繞,珠簾叮咚,彩柱聳立,雕欄碧玉,極盡奢華之能事。
後面跟隨的戰馬倒還算正常,上萬名士兵圍立其後,只是不像東齊齊安那般迅速雷霆而至,而是緩緩而行,只因前方還有上百名樂師一路敲敲打打的款款而行,人人綵衣鮮袍,頭頂華冠,好像迎親一般,喜氣洋洋。
不用說,青夏也知道這是誰的大駕到了,她的腦袋裡頓時閃過一道黑線,只見周圍的百姓們全都目瞪口呆,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名遠道前來賀壽的西川掌權人物,就連那些熟知燕回是何種貨色的大秦文武百官也一個個面露不忍之色。誰能想到這位老兄竟然會在關鍵時刻異想天開來了這樣一個驚豔的開場,不知道西川大皇知道了之後會不會一個激動昏過去。
早就見到了這群人的排場,可是等他們慢吞吞的走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只見珠簾緩緩開啟,幾名騎馬跟隨在馬車旁的侍衛走了下來,身段盈盈,滿是嬌媚之色,雖然穿著軍裝,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是女子喬裝而成,兩名女子走上前去,伸出纖纖素手,只聽咯吱一聲聲響,濃郁的香風撲面而來,即便尚還隔著數百步,仍舊能聞到那股刺鼻的香氣。
只見燕回一身嫩綠色錦袍,袍袖之間都繡著細小的蝴蝶,色彩鮮豔,衣領做的十分藝術,以細密的綵線編織成一排祥瑞雲圖,斜斜的延伸到後腰,一雙同色錦靴,亮眼奪目,腰間掛著五六隻色彩鮮豔的香囊,比之從前更甚,明眉皓齒,一雙狐狸一樣的桃花眼微眯著,春風滿面,笑逐顏開,大步走了下來,笑著對著秦之炎說道:“終於又見到宣王殿下了,迴心中真是不勝欣喜。”
秦之炎和煦一笑,絲毫沒有被他的香氣打倒,溫和說道:“每一次見到燕將軍,都能給人驚喜,將軍風采,更勝昨日。”
“是嗎?你也這樣覺得?”燕回大喜,狹長的狐狸眼一挑,說道:“我近來得到一個駐顏古方,嘗試之下,果然非常不錯。”
話音剛落,這位人來瘋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