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鎖定,看來,免不了要做一次空中飛人了。
青夏貓著腰,迅速來到巨樹之下,身體頓時靈活敏捷好似狸貓一般,嗖嗖的就攀爬上去,時間不超過一分鐘,可謂是爬樹的行家。
撕下一塊衣物,將鉤鎖的前段包裹上,以免在著落點上時會發出聲響,同時也可以防止鉤鎖打滑。青夏蹲在巨樹上,靜靜的等待著,突然,只聽一陣狂風平地捲起,漫天雪花倒卷飄飛,百草嘩嘩作響,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青夏掄起鉤鎖,那繩子就好像找了眼睛一樣,精準的掛在了擂鼓臺之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青夏當機立斷,只見一道輕盈曼妙的弧線陡然滑過上空,準確的落到擂鼓臺上,瞬間消失不見。
整個動作不超過兩秒鐘,就算真的有那麼倒黴,這個時候偏偏有人抬頭向上看,也只會當做是自己眼花,不會深究。何況此時大雪飄飛,狂風倒卷,眼睛都睜不開,天時地利人和青夏佔了兩樣,一切都十分順利。
然後,還沒等青夏緩過神來,突然一道火光就向著這邊照射過來。青夏眉頭一皺,沒想到就連這擂鼓臺上也有暗哨隱藏,青夏不敢冒險解決掉看守,因為她不能確定這裡和外面有沒有什麼幾分鐘一次的聯絡方式,只得登時矮身下浮,一把抓住擂鼓臺的欄杆,身體上身向外,整個人呢懸空,像一隻壁虎一樣潛伏在擂鼓臺之下,和那名守衛只隔著一層厚實的木板。
精準的完成了一系列的隱藏動作,時間拿捏的極其到位,視線角度的掌握恰如其分。那名守衛見沒什麼異動,就又回到了擂鼓臺的背風方向,坐了下來。
青夏貓腰小心的翻身回到臺上,和那人只是幾步之遙,墊了軟墊的學子走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是一抹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向著八點鐘方向靠去。
拋鎖,拉穩,蕩過去,連續五次的飛躍之後,青夏終於穩穩的落在南楚大營正中心的旗杆之下,頭上的獵獵翻飛的難處大旗,她半伏在地上,胸腔在劇烈的起伏著,手臂微微有些發麻。
青夏靜靜的蹲在暗影裡,等待著體力的恢復2,外圍都有那樣嚴密的防守,這裡面更是可想而知,青夏決定先按兵不動,先觀察清楚,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尖頭朝外的護欄之內,是一篇皚皚的積雪,整個大營每隔五步,就是一個巨大的火把,每隔二十步,就是一處明亮的軍燈,林木都應經被砍伐乾淨,一覽無餘,崗哨齊備,戒備森嚴,燈火通明。正對著旗杆一百步的正東方向,是一片雪白的大營,看起來全都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排列也不是眾星捧月式,一時間竟然難以斷定哪一座是楚離的營帳。
大營內一片安靜,可是青夏卻知道隱藏在這樣的安靜之下,隱藏著的卻是無比森嚴的防守。
比起其他三國的防禦,南楚的防備措施的確要高出幾個段數。然而可笑的是,這裡的一切佈置都是青夏曾經一手調教的,甚至連黑衣衛的隱藏隊員,都是青夏親手選拔而出,如今的自己隱藏在暗處,看著這潑水難入的防禦網,正覺得一陣悲涼之意從心底緩緩升騰而起,自作自受的苦果讓她整個胸膛都苦澀了起來。
根據自己的經驗和眼裡,青夏能大致估算出那些崗哨佈置的位置。可是那些夜間巡邏流動崗哨基本都是兩三人一組,青夏在組織的時候就設定是毫無規律可循,天知道他們會突然從哪個角落冒出來,此地不宜久留,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定會被那些警覺的軍人立時發現。
正規大營她是不會去的,那麼就只有從南楚的軍牢和軍醫出沒的地方下手。因為若是西林辰還活著,就只有這兩個去處,若是他還僥倖沒被抓到,就定會躲在軍醫處,若是不幸2被捕,那就只能在軍牢裡了。
危險已成定論,目的地也已經明確,青夏不再多想,果決的半弓起腰了,四下看了一眼,突然右腿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