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楚離的怒火突然升騰而起,緊緊的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朕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說了太晚,就是太晚,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唰的一聲,黑衣衛雪亮的刀子就同時出鞘,只要那人再多說一句,就會以手中的利刃來維護南楚大皇的尊嚴。
楚離發起怒來,低沉的氣壓霎時間瀰漫開來,那名將領也是聰明人,見此情景,連忙施禮笑道:“是小將魯莽了,小將也只是代夫人傳話,以往見大皇總是沒有這麼多的麻煩,想來是小將疏忽,大皇畢竟已是大皇,黎院為臣,就應該遵從為人臣子的規矩,小將這就去向夫人稟報,告退。”
這番話說的簡直不客氣至極,明顯是在點出楚離當上了大皇就擺架子,不將南府放在眼裡。以他一個小小的參領,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可是看著楚離面無表情和黑衣衛眾人壓著火氣的樣子,青夏不由得深深的懷疑起這個所謂的黎院南府的真正實力了起來。
眼看著那人就要離開,青夏不由得心下大急,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個攪局的,若是任由他走了,豈不是達不到混亂的效果,自己找機會逃跑的大計,也會一場水月鏡花空蕩蕩。
正這樣想著,那人竟然也不下跪,只是簡單的施了一禮,就轉身離開。
“站住!”一聲清厲的怒喝聲突然響起。
包括楚離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轉過頭去,卻見站在人群之後的青夏緩緩走到人前,冷然怒視著那名黃甲將領,沉聲說道:“就這麼就走了嗎?”
那名將領顯然在逐蘭夫人手下張揚跋扈成了習慣,見一名女子從楚離身後走了出來,也不在意,只是淡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方神聖,一介女子,為何會在軍中?叫住小將又有何指教?”
青夏冷笑一聲:“原來你也明白女人不能留宿軍營,南府的人果然知識淵博,頭腦清明,只是不知道你家夫人是男是女,為何她又會留在軍中?”
“青夏,不要胡鬧!”楚離冷哼一聲,就要上前來拉住青夏。
“夫人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和普通女子同日而語,這一點,大皇也是清楚的。”
“大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登時響起,青夏出手如電,閃電般就在那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嬌聲詫道:“你口口聲聲大皇大皇,難道不知道君臣有別?一介小小的南府參將,目無君臣尊長,不懂禮節,聖人的教化都吃到狗肚子裡了?”
“你!”將領眉梢一揚,怒聲叫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動手?”
“我今天就要教訓你這個狂妄自大、沒有禮貌的狂妄之徒!”青夏冷哼一聲,突然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膝蓋,只聽一陣咔嚓骨裂的聲音登時響起,那人慘叫一聲,就砰然跪在地上,青夏冷然揪住他的衣領,寒聲說道:“你爹媽沒教導過你見到大皇是要行禮跪拜的嗎?看你長的油頭粉面,沒想到竟是草包一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記不住,那我今天就代替你爹媽好好教教你。”
說罷,狠狠的抓住那人的頭髮,向著地面就轟然砸了下去。
“啊!”悽然的慘叫聲沖天而起,地上泥沙凹凸,連磕了三下,那人前額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他身後計程車兵見狀不妙,急忙跑向南府大營去搬救兵。楚離面色陰沉,也不見有什麼表示,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名將領在青夏的手下慘遭蹂躪。
反而黑衣衛眾人卻人人摩拳擦掌,興奮的恨不得大聲叫好,全都一臉興奮的看著青夏爽快的揍人,神情裡透著暢快的神色。
砰的一聲,青夏一把推開那名將領,見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原來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南府的人,就這般窩囊嗎?”
“是誰說我們南府的人都是繡花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