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您。兩個多月前我有一幅字拿到他那裡裝裱,他和我說您的手藝高超,所以就拿到您這兒來裝裱了。金老師,字應該裱完了吧,麻煩您了,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我今天是來取字的。”許麗麗笑著說道,言語之間禮貌客氣,不見一絲火氣,但那話說的可是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我就是來取字的,你也不用費話,趕緊把字給我拿來!”這就是許麗麗的潛臺詞。
“哦,姑娘你就是那副室雅蘭香的主人啊,呵呵,幸會幸會,既然大家都是書法愛好者,那就不急,既然來了這裡,我們先看看國展怎麼樣?我這裡有通行證,不用花錢的。”金石笑呵呵地說道。
“金老師,展覽我就不看了,我看這裡的字也就一般般,比我領導那幅差遠了,還是先拿了字再說吧。”許麗麗被拖了兩個多月,心裡早就有了火氣,現在哪裡還想和他墨跡?
“這個……這麼著急幹什麼?是不是?這字他也跑不了……”金石眼看著這姑娘一點也不給面子,正想著編個什麼理由,突然遠處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老金!老金!”
他一聽到這聲音,禁不住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聲音就是遲立人的。老遲是一個出了名的大嗓門兒,他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不知怎的金石的心裡不禁浮上了一層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老遲人還沒到,話就先到了。
“老金,那副室雅蘭香掛哪兒了?我今天可是把老田都給請來了,這傢伙還不信,說我吹得太神了。還說什麼今人永遠也超不過古人,嘿嘿,咱們今天就讓他開開眼。”遲立人這幾句話說得那叫一個急,人到了眼前,話也說完了。
“老遲……”金石一聽這話,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他再看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後者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對了。
“金老師,他剛剛說的那副室雅蘭香,不會是我那一幅吧。”許麗麗多機靈一個人兒啊,聽話聽音就明白了。
“恩……這個……小姑娘,是這麼回事兒,你聽我給你說啊。”眼看著事情敗露了,金石也只得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
“其實是我們幾個人都覺得這副字寫得特別好,結果這不是趕上國展了嗎?我們商量了一下,就讓這幅字也參展了。你看,這不也是為了提高你領導的知名度嗎?你要知道,這國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參加得了的。”金石解釋道。
“老金,這個……就是那位?”眼看著老夥計神情不對,遲立人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錯了,小心地問道。
金石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現在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丟人了,活了大半輩子,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說破大天去,不經過人家擁有者的同意,就把人家的作品拿來展覽,這事兒做得挺不地道的。雖然這事兒只要溝通一下,相信大多數人都會樂意的,畢竟國展對於一個書法家來說,那是很大的榮譽了。但不管怎麼說,畢竟他沒有和人家小姑娘說起。
而且,看著眼前這位的表情,也好像對這什麼國展不太感冒,這事情就難辦了。
果然,許麗麗聽到這裡,臉上最後一點笑容也消失了。
她淡淡地對金石說道:“金老師,我聽杜晨光說,您是華夏有名的書畫家,裱字的手藝也很好,我也很敬重您的為人,但這件事情,不得不說您做得有些欠妥了。字是我的,如果要參加國展,也應該和我說一聲吧。”
許麗麗的話說得不鹹不淡的,落到金石的耳朵裡卻讓他陣陣臉紅。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只能陪著笑臉說道:“你說得對,這事兒是我銼欠考慮了,其實我一直想和晨光說的,只是這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你看這……”
“好了,金老師,我也沒有追究的意思,既然字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