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一匹畜生而已,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那好吧。”
鹿野聳聳肩不甚在意。
不用帶人,她自己騎馬更爽好嗎!
於是歡歡喜喜地自個兒翻身上馬,看也不看傅霜知一眼,很快就一人一馬跑得沒影兒。
留在原地的傅霜知:……
“咴兒!”
那匹上午剛把傅霜知摔了的漂亮馬揚起鼻子朝傅霜知噴一臉馬口水。
傅霜知:……
傅霜知忽而溫和地朝著馬兒笑了笑,揚起手,手中幾根銀針映著秋日暖陽熠熠生輝。
“咴兒——嗝兒!”
本來叫得歡的漂亮馬忽然馬鳴變打嗝,隨後整個馬都沉默了。
傅霜知收起手中銀針,利落翻身上馬。
“駕!”
他一夾馬腹,朝著隊伍最前方,朝著那個已經只剩下一個小黑點的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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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禮的預估沒有錯。
傍晚時,一行人便到了寶來縣。
寶來縣與慶應縣毗鄰,原本不在流放的必經之路上,但為了避開慶應縣,雷禮便覺得繞道寶來縣,相應的打卡蓋章自然也在這兒完成,到時候回京了,還能說成是走岔路了云云。
於是傍晚時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便來到了寶來縣城外。
雷禮要入城辦理文書事宜,所有被判流放的傅家眾人,除掉在之前城鎮登記已死的之外,也要一同出現在寶來縣。
於是,一到臨近縣城,一群人便立刻停下整頓。
所有傅家人統統下馬,換上髒汙的破衣爛衫,把頭髮臉蛋統統弄髒弄亂,甚至傅霜知還有空給幾個人畫上病懨懨黑黃的臉色。
於是不過眨眼間,一群原本意氣風發縱馬狂奔的人,便又成了衣衫襤褸的流放犯。
一番操作驚呆了新加入的眾人。
那幾個依附來的客商且不說,那些剛從馬賊窩裡被解救出的女子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她、她們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女子問劉玉。
因為劉玉的主動靠近,因為相同的遭遇使然,雖然認識不久,但這些女子對於劉玉等人的戒備心已然消去很多,甚至隱隱有些依賴。
“是一群了不起的人。”劉玉回答,隨即話鋒一轉。
“不是她們本身有多麼了不起,而是因為,她們有一個了不起的帶路人。”
說著,劉玉看向鹿野。
再看向眼前新加入的那些女子。
“你們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加入,也跟隨那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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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還不知道,都不用她說什麼,已經有人主動給她招攬小弟,哦不,招攬小妹了。
戶籍上仍屬“傅家人”,且還是實打實流放犯身份的她自然也要進城,於是她忙著安頓需要留在城外的人馬。
她們一群流放犯,自然不能騎著馬、帶著大批物資、大搖大擺地進縣城。
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她們有貓膩?
推脫給雷禮等人也不現實,哪有押解流放犯的官差這麼闊綽,幾乎人手一匹馬的?
總之馬匹和一些物資必須留在城外。
鹿野找來了劉玉,有些鄭重地將這個責任交給了她。
“這裡的地形我偵查過,幾乎不會有路人誤入,在我們出來之前,你們就在這兒躲著,不要出去,除此之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鹿野向周圍一瞥。
劉玉覺得,她懂得了鹿野的意思。
劉玉也看向周圍,於是便看到那些依附過來的行商們。
他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