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手還是維持原狀。
他看了我一眼,微一沉吟,終於起身往裡走。
“駕——呦!”正好此時拉車的馬一個趔趄,他這一下沒站穩,向後倒去。
我一把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拉。
他臉上表情一緊。我心裡偷笑。
不是吃驚被我吃了豆腐,他那是痛的。我拉人的時候,故意扣住他的傷口,使力也大了些。
可惜就這一下,他又回覆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少爺,到了。”轎伕在外面畢恭畢敬站了,小四掀開簾子,讓我起身下車。
眼前是一棟紅木雕梁的肅穆建築,古拙而漂亮。
門不高,卻氣派內斂,歲月沉剝的門柱,暗紅泛銅的色,匾額上三個金色大字。
這就是鳳起國有幾百年歷史的貴族少男最高學府風林館了。
我吸口氣,搖著扇子大步走了進去。
“少爺,作為一個男子,搖扇子的姿勢或許要更文雅一些。”小四突然加了一句。
哦,是怕我到了這裡露出馬腳麼?難得他肯主動說話。
我停下來,“唰”一下收起扇子。這動作平日無事,在家練習多時了。【作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衙內山。】
“文雅?”眯起眼睛,用扇尖抬起他低垂的下巴。“是這樣嗎?”
他的臉沉靜如舊,眸光垂地,睫毛纖長。“不是,這舉止更顯輕浮。少爺請自重。”
我靜靜看了他一會,此人始終是那個表情。
“何少保來了?今日倒早。”有人笑吟吟地走到面前,鞠禮。
小臉圓圓的,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卻有一臉世故的笑。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小四不動聲色地走前一步。
“風林館修撰胡來,小四不能陪少爺進館,裡面都是胡大人招呼。”
原來如此,我竟要孤軍作戰了嗎?心裡很不情願,點點頭。“那你先退下吧。”
“是,小四在外院候著少爺。”他又鞠一躬,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清瘦頎長的背影,小發了一會呆。
大爺誒,風蕭蕭兮易水寒。這感覺彷彿當年,氣喘吁吁趕著上課鈴進了教室,結果老師第一句話:不好意思同學們,今日突擊考試。
“何少保?何少保?”那叫胡來的小子喚了我兩聲。
回頭瞪他一眼。何少保何少保,還叉燒包呢。很好聽嗎?
“何少保今日有些不一樣。”胡來的小圓臉上,堆的笑開始透著點不懷好意。
我心中一驚。不行,還是別太大意了,這小子看著很鬼精。
我齊宣敢跟齊姓大家掌管江山的爺爺拍桌子,卻真不敢得罪這裡的孃親何太華大人。
剛來的時候沒注意,有幾次逆了她意,很給了我幾雙小鞋穿,還是鐵打的,硌得我腳生疼。
說起來,在這裡的一切,都得仰仗她的鼻息。畢竟這是萬惡的舊社會,我無法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臺電腦,陪伴終生。
想著就堆了一個溫和的笑。“小胡來說什麼,趕緊帶路。”
看著他的笑僵在臉上,又加一句。“一日不見那群小子,心裡惦記得慌啊。”
胡來的嘴終於抽搐了起來,伸手擦擦腦門上的汗。“何少保不是一貫嫌學生們淘氣礙眼麼?”
是麼?這個何其正,太過分了,枉自為人師表,原來一點不愛惜小朋友。
我開啟扇子,一面搖頭,一面喟嘆。“小朋友是祖國的花朵,上午七八點鐘的太陽,怎麼可以嫌棄呢?”
走了兩步,發現腳動不了,低頭,一雙小狗爪緊緊拽著我胳膊。
“小胡,你這是做什麼?”
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