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算慧嬋嫁入侯府為妾那也是我們謝家高攀了。慧嬋的身份可是配不上易公子,而且我看易公子對慧嬋似乎也沒這個意思。況且侯府公子納妾恐怕不是易宏公子一個人說了能算了,侯爺和夫人同不同意這還要另說。。。”謝睿說道。
“我也是怕易公子和侯府不同意,這才猶豫,易公子這會是幫我慧嬋和我們謝家,我們總不能恩將仇報硬賴上人家。我們若不想順了爹孃的意,只能給慧嬋在京城這邊找個人家,還得在江寧那邊得到訊息前,就把這事定下來。”盧氏說道,“今天我在門口見到許管家,他正在跟門房上打聽尋人的事,見我經過才住了口。這幾日往慧嬋那邊派下人動靜大,他可能聽到風聲了。”
慧馨低頭沉思,雖然她立志不為人妾,可對目前的慧嬋來說,給易宏做妾只怕是最好的結果了。但謝睿的顧慮也是對的,易宏是侯府公子,而且從往日的種種看來,易宏的身份還有些特殊之處,她的那匹“含霜”便是明證,敢拿宮裡頭要的馬匹送人,易宏怎麼看都不會只是一個侯府閒散公子的。謝家要把慧嬋嫁給易宏,本就是高攀,而易宏跟慧嬋在一起又是進退有度,顯然他對慧嬋並沒有男女之思。要想要易宏納慧嬋為妾,只怕是不易了。
謝睿想了一會說道,“這事情拖的日子不短了,若是易公子真能納慧嬋為妾就好了。”
“要不。。。想個辦法探探易公子的口風,跟他提一提?”盧氏不確定地說道,“慧馨,你既然認得易公子,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跟他搭上線?最好是跟他相熟的人,幫著探下易公子的態度,若是他願意那一切都好辦了,若是他不願意,也省得咱們開這口,免得把事情反而越辦越糟,易公子若是誤會我們要攀高枝賴上他可就不好了。”
“易公子的弟弟六公子是皇聖孫的伴讀,要找人探口風,只能找他了。。。”慧馨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若是明日聖孫府還不派人來接我,那我後日便自個回聖孫府去。我這次休假都有一個月了,不能總這麼著,該來地逃不掉,我也該回去當差了。。。”
慧馨三人又在屋裡商量了許久,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有讓慧嬋嫁給易宏為妾才能解了跟前這個局。
慧馨從盧氏屋裡出來回房,木槿已經準備好水給她洗漱。慧馨在木桶裡泡了一會便爬了出來,天氣悶熱泡澡也不舒服了。木槿拿著乾燥的布巾給慧馨擦著頭髮,慧馨側頭一看發現窗臺上放著一朵花。
慧馨愣了一下,旋即心中一動,接過木槿手裡的布巾吩咐道,“我自己來吧,你們都下去歇了吧。”
木槿帶著丫環們退了下去,只有一個小丫環留下來守在了慧馨的房門口。
看著木槿退出去的身影,慧馨的眼神暗了暗。這次在家裡,她發現木槿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刺探她。雖然不能肯定是誰吩咐木槿這樣做地,可是慧馨心裡很清楚,她這些年不常在謝府,原本跟著她的人也都到了成親的年紀,她們為了自個的前程另投新主也不奇怪。木樨已經成了親,木槿卻一直沒有說親,按說木槿在她身邊比木樨更親近,給她說親的人應該更多才是。木槿沒機會出府,能讓她打探慧馨情況的人只能是謝家的主子。吩咐她這樣做的人很可能是謝老爺謝太太,自從慧馨入了聖孫府後,謝家都無法在掌控她了。慧馨本就對謝老爺謝太太沒什麼感情,聖孫府裡的事從不對謝家人提起,謝老爺要把打聽她的事,自然只能從她身邊人身上下手了。但慧馨終究還沒徹底離開謝家,木槿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只要沒越過她的底線,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隨他們了。
慧馨把布巾披在肩上,拿起窗臺上的花聞了聞,嘴角露出一抹笑。
慧馨拿了本書坐在窗邊看,過了約麼半個時辰,她便聽到視窗有敲擊聲。慧馨起身把視窗撐得更大了些,又回到桌邊吹滅了燭火。燭火熄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