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妖畢竟道行低,走了些許山路,已然汗流浹背,聞得行者之言,不知有詐,卻是依言放下花轎。
而後猴子又假稱自家帶有乾糧,要請幾個小妖吃食,抬手用自家棍兒將那轎伕幾個小妖怪一一打殺。
更是那老怪聽到動靜,將頭從轎子裡邊探出來檢視,被那猴子劈頭一棍,打了個窟窿,腦漿迸流,鮮血直冒,拖出轎來看處,原是個九尾狐狸。
行者見此,卻是“嘿嘿”笑道:“造孽畜!叫什麼老奶奶!你叫老奶奶,就該稱俺老孫做上太祖公公!”
言罷卻是將那九尾狐扔在一旁,便掀開簾子,去看裡邊的寶貝。
“我兒,可是要請老婆子吃炊餅?”
正在這時,卻是聞得一個聲音從那轎中傳出,令得猴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當下卻是抬頭,將自家一雙金睛火眼朝那轎中望去。
卻見其中坐著一個女怪,卻與先前那老母不同,明眸皓齒,婉轉多情,顧盼生輝。天生一副好姿容,端是天香國色。
眉如墨畫,面若西子,膚色白皙,吹彈可破。更是身材窈窕,玲瓏曲線,盡數裹藏於一抹翠色宮裝。柳眉微蹙,鳳眼稍轉間,便有無數情思流轉,光彩照人。
彷彿當前萬種愁思,皆能被其淺淺一溝笑顏抹去,更有萬般誘惑,又從那嘴角眉梢流露,管教世間男子皆為折腰。
正是那西牛賀洲金兜山金兜洞中獨角兕大王,三十三天兜率宮中太上聖人座下青牛精。
“呀!”
見得那人,猴子卻是大驚失色,一種本能的感覺,令得猴子不由自主的抽身倒退,駕起筋斗雲便要飛遁。
“晚了!”
卻聞得那轎中女子嬌滴滴的輕笑一聲,便見得一道白光從當中飛出,也不知是何物什,只見一道氤氳霧氣。
猴子便覺得眼前一花,被那白光直中眉心,而後一頭栽了下來落在地上。
又見那女怪抬手打出一道金光,猴子便被那金光鎖住,捆了個結實,卻是那先天靈寶晃金繩。
“妖女,你使詐!”
直到此時,那猴子方才轉醒過來,卻是方才被那青牛精手中金剛鐲打個正著,被其中兩儀真氣昧了真靈所致。
那金剛鐲乃是化胡聖器,卻是當初老君西出函谷關化胡之時以赤練錕鋼所作。本是後天功德至寶,威能滔天。一擊實處,便如須彌山壓境一般,更甚於南海觀世音的玉淨瓶。
要知道觀自在的玉淨瓶中可盛一海之水,可納大千世界,一擊之下,無堅不摧。而金剛鐲則全憑自身材質,與老君妙手天工。
更是內蘊太極大道,演化陰陽,若以法力催動,可收諸天萬物,妙用無窮。
金剛鐲本是一對,但老君煉成之後,卻是將其中一隻自帶,另一隻賜給青牛精防身。
當初大鬧天宮之時,猴子便是被老君以金剛鐲打中,方才被擒,如今再次被青牛精手中金剛鐲打下雲頭,當真是記吃不記打的典範。
“使詐?”
聞得猴子之言,青牛仙子卻是微微一笑,丹唇微啟,出了花轎。望著地上的猴子,一臉的戲謔之色。
“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能對俺老孫使詐?”
見得青牛精不予回應,孫悟空卻是眼珠一轉,躺在地上,徑自呼道。看上去卻是站穩了理由,認定是青牛精理虧一般。
“咯咯!”
見得大聖如此撒潑之色,獨角兕大王卻是輕聲一笑,而後走上前,一把將那猴子拎在手中,開口笑道:“說到有頭有臉,我卻是識得你,不過敢問大聖可認得奴家?”
“這……”
被青牛精拎在半空中,猴子面上卻是有些不自在,奈何那晃金繩竟然不同一般,拴在猴子身上竟然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