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說:“哈衣。”
這句我就聽懂了,我大概是急中生智了,蹦出來一句:“巧奪麻袋。”
他又“哈衣”了一聲,將剛剛起步的車子剎停了。
我對沈闊說:“你這麼貿然出行,不要命啦?”
沈闊哈哈大笑:“傻瓜。這裡是日本,哪個刺客下了血本跨國來追殺我?”
“你別說笑了,你命可金貴了,要是磕著碰著我賠不起啊。”我著急了,口不擇言。
沈闊拉住我想要拽著他下車的企圖說:“你看後面。”
他指著後視鏡,後面兩個保鏢跳上了一輛車了,那輛計程車也停著等我們呢。
“放心了吧?”
“可是……”
“別可是了,婆婆媽媽的,趕時間呢。”沈闊拍了拍司機的椅背說了句什麼,司機重新又發動了車子。
後面的車也跟上來了。
我硬著頭皮問沈闊:“沈總,你想去哪裡逛啊?我們就在這附近逛逛得了。”
“嗨!這裡算是日本郊區了,跟中國三線城市似的,除了寺廟還是寺廟,有什麼好玩的?”他示意我看窗外的風景,“你看,這景色也比不上中國的呀。”
我不再與他爭辯了,沈公子打定主意的事,我只能配合,我只能祈禱他別走的太遠。
幸好計程車沒行駛多久就停了下來,沈闊示意我付錢。
我一看車費,兩公里就要七百多日元,摺合人民幣快五十了。
我掏出一張一千元面值的給老爺爺,老爺爺從腰包裡摸索著零錢,沈闊對他說了什麼,他便一直點頭對我們說“阿里嘎多”。
完了呀,沈總開始擺闊了,我這都不用問,一猜便知他是叫他不要找了。
我悻悻的對司機笑了笑,心在滴血,我這次出國只換了一萬日元,這一眨眼就花了一千了。
一會兒吃飯我得省著點花了,萬一路邊小店刷不了卡,就死翹翹了。
沈闊拉著我下了車,身後的安保組也跟著下車。
我一看此地荒涼偏僻,哪有什麼景點,結果他帶我進了一個站臺,進去之後,小小站臺只有兩臺自助售票機和一個穿制服的機務員。
“火車?”我驚訝道。
隨後,我瘋狂地對沈闊搖頭:“老闆說了,不能走遠。沈總你要去哪兒呀?”
我都拿出手機了,我準備給Fiona報備。
沈闊笑了笑:“陸星,這裡去哪裡都是火車加地鐵,看著誇張,其實半小時就到了。”
真的嗎?
我微微蹙眉。
“這樣,我和你保證,半小時一定到,我們就在那兒玩,到下午就回來了。”沈闊說。
“那兒是哪兒啊?”
他點著站牌邊五顏六色的軌道交通圖指了一個地方,我定睛看了看,三個字的,有中文,也有日文,我看到個“橋”字。
他在自助售票機上一通操作,把銀行卡插進去,兩張車票吐了出來,他拿給我,說:“我們去大阪。”
聽到這個,我有些興奮起來,這是日本第二大城市,似乎去日本旅行的不是走關西到關東的一線,就是環島遊,雖然去不了東京,但去大阪走一趟,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吧。
我看著沈闊,不知道他是自己想去呢,還是因為我?
微風拂過站臺,沈闊一直在對著我微笑,我心裡突然有些感動,同時,也有些淡淡的哀愁。
日劇裡的車站突然就在腳下,遠處縱橫的鐵道線,還有寫著日語的站臺,我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開啟我生平第一次出國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