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最近很忙你發現了嗎?”梅姐話鋒一轉,“就是為了騰出時間來。”
“騰出時間做什麼?”
說實在的,我現在真的有些反應遲鈍。
我還做不到在老闆面前遊刃有餘,只要一想到我的一句話、一個動作會惹老闆不滿,而老闆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決定我的去留,我又怎麼可能自在?
正因如此,早上我才會聽錯老闆的意思。
梅姐鬆開我的手,搓了搓自己的手,低下頭說:“這也得怪我,近來我也是跟著周董連軸轉,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手把手教你。助理工作還能適應吧?”
我說:“我還在學,不過我很想做好。”
“嗯,看得出你很努力。”梅姐抬起頭,對我淡笑了一下,“總之,等簽證下來後,你要跟著周董去日本,當然不是隻有你一個,還有你同組的同事一起,這段時間你要機靈一點。有什麼事情要及時跟我彙報。”
“去日本?”
我剛接手這份工作的時候就知道經常會出差。
不過得到這突然的訊息我還是很意外。
周董好像對我很信任,我想一般人是不會有機會才剛接手工作就去境外出差的。
“周董除了極限運動,也喜歡一些玄學的東西,他大學的社團會定期舉辦靈脩活動。這一次是在京都的古寺。本來,像這樣的出差,我們不會叫新人去的,你同組的小松會和老闆同去,如有必要再從新加坡總部調一些人手。”
說到這裡,梅姐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笑了。
“但是,老闆上午在電話裡特意問了你去不去。所以……這是臨時決定的。”
臨時?為何?
我莫名地覺得手心發燙。
“總之,老闆特意關照了你,對你來說,肯定是好事。也是很多新人求之不得的事,你就……好好把握吧。”梅主管說。
把事情交代完,梅主管就站起來,準備走了。
她特意過來一趟就是為了說這個事,事情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可談話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剛才的話題並沒有說完,一開始梅姐問我“昨晚和老闆在一起做了什麼”的這個問題,我還沒跟梅姐說明白,我覺得有必要澄清。
於是,我送梅姐到門口的時候,鄭重地說了一句:“梅主管,昨天晚上老闆帶我回家,親手做了蟹殼黃邀請我吃,然後配糕點老闆又喝了很多酒,我喝得不多,沒有喝醉。”
這是一段不帶感情的客觀敘述,梅姐聽完只笑了笑說:“好。我知道了。”
她剛才這麼緊張我們獨處時如何,現在又像是輕描淡寫的。
我真有些鬧不明白了。
可她嘴上說“知道了”,我再多說,反而不好了。
送走梅主管後,我的心情有些複雜。
我想了想老闆為什麼要讓我去陪他靈脩。
又想到了我們臨睡前的談話,他問我,為什麼真心不可得?
也許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
因為人心本就善變。
就像我,既希望工作時能順利些,不要遇到職場上的那些麻煩,又希望周董不要刻意關照我。
因為輕易得來的垂青總是太容易就失去了。
可失去後,又誤以為自己真的與眾不同。
梅姐走後,我突然睡意全無,開啟筆記本開始搜尋一些寺廟禪修活動的注意事項,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不想搞錯了些規矩,鬧出什麼笑話來。
筆記本一開啟,就跳出了一條生日提醒。
很意外,我快忘記的人,qq卻替記住了。
吳魏。我前男友。
想到他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