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傷心中一定,朗聲道:“沙漠長老說的不錯,公羊家之人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公羊家所有人聽令,今日一戰,對手死得越多,公羊家族就越有機會逃脫覆滅的危險。若能將眼前所有人斬殺,那麼更算是穩賺不賠。”
公羊家眾人聞言鬥志高昂,眼中頓時湧動出無比強烈的瘋狂戰意。也許不同人的有千般心思,但牽扯到家族的滅亡,家族的榮辱興衰立即壓倒一切,公羊婉兒甚至大聲道:“自爆金丹,同歸於盡!”
司馬將軍臉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公羊家之人抱定必死的決心,動起手來麻煩可大了,即便己方擁有壓倒性的實力,但面對一群不怕死甚至隨時想著自爆金丹同歸於盡的對手,任何人都不敢輕視,況且己方沒有願意與之拼命。
心中微微一動,同樣朗聲道:“哈哈,可笑的公羊家之人,既然想死我們就成全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斬殺公羊家其他人,只會將他們煉製成鐵屍奴隸以供驅策!”司馬將軍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動搖公羊家人的意志。
此時,空氣似乎凝結,戰鬥一觸即發。
“嘆,念天地之悠悠,為何還不動手?真是浪費我寶貴的青春!”突然一道動聽的聲音打來,擊碎凝結的空氣,眾人循音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白髮的俊朗青年斜斜坐在大殿之前高大的石階之上,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彷彿雕刻著親切的笑意,寶石般的眸子裡全是期盼之意,彷彿對眼前即將開始的廝殺格外的感興趣。
在場所有人都心裡一驚,雖然心思都毫不保留地在對手身上,但這個白髮青年居然無聲無息出現在眾人身邊,這份能耐的確讓人膽戰心驚。
白衣白髮青年挑了挑眉毛,好聽的聲音繼續道:“如此良辰美景,我當彈琴撫曲以頌之!”說罷,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袖口裡掏出一具故意盎然的七絃琴,然後正襟危坐,曲腿盤膝將七絃琴置於膝蓋之上,如同美玉一般的手指在七絃琴上輕輕一劃過,頓時化作幾個優美動聽的音符。
白衣白髮青年猶如一個絕世翩翩的公子鬼魅地出現在眾人眼前,其音容氣質簡直無可挑剔,年輕氣盛的司馬麟頓時自慚形穢,但年輕人骨子裡都充滿自傲,司馬麟將自慚形穢片刻轉化為憎惡,於是聞言開口斥道:“彈琴撫曲,彈你娘個頭!”
司馬家以及聞人家的人聞言心中叫壞。
公羊家的人聞言心中一喜。
白衣白髮青年聞言抬頭望向司馬麟,微微一笑,道:“說得好,我就是想要彈個頭!”說罷,輕撫七絃琴,一個美妙的音符響起,但頓時化作死亡的使者,只聽得這音符散去之時,司馬麟的大好頭顱突然炸裂開來,身子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公羊家心中驚訝且欣喜,驚訝地是白衣白髮青年的恐怖實力,舉手投足之間爆掉司馬麟的大好頭顱,甚至沒有人看清楚白衣白髮青年是如何出手的;欣喜地是有白衣白髮青年橫插一槓,多了變數說不定存在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聞人家眾人皺起眉頭,心中暗叫不好,白衣白髮青年的實力太恐怖了,以致於聞人家上代家主聞人人猜測此人極有可能是元嬰期高手。
司馬家人大怒慘叫,司馬芳芳面無表情地收拾著司馬麟的屍體,司馬將軍制止著司馬家眾人的情緒,對於司馬家和聞人家來說,最大的敵人乃是公羊家,這麼多年以來,終於才逮到這麼樣一次良機,司馬將軍怎麼也不願錯過,壓制著心中的悲痛,朝聞人達使了一個顏色。
然後,楚國三大世家之人全力出手,一時間,各式法寶飛舞,各色霞光毫光飛射。
白衣白髮青年微笑著自言自語道:“打起來就好,小生獻醜彈上一曲!”
一曲肝腸斷,一曲莫銷魂。
七絃琴七根琴絃勾動,一個個音符散開,彷彿域外天魔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