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畝,即增。
而眼下,卻是改,改非增,一字之差,謬以千里。
最後,本官想說,天理之存,自合天道,可是,聖人言,人定勝天!
本官不敢言勝天,卻敢講,於人間,秉持公理,推正法,以享萬民!”
說完,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如此這般……
許多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唐襄龍,果然非凡人。
“好!講得好!不愧是大學士,不愧是唐襄龍!”
還沒等誰說話呢,那位江南道武林盟主無雙黑俠首先拍手大讚,接著便帶起了不少的掌聲,其中自然也有唐欣跟吳不成。
吳不成小聲的對唐欣說道:“令尊講的真好,實在是大豪傑!”
唐欣一聽,那自然是很高興了,“嘿嘿嘿……”
就知道笑了,姑娘心裡太高興了,不知道應該幹什麼。
可是,金陵本地官員跟商賈士紳,大家的臉上都有些難堪。
這唐襄龍實在是厲害,辯是辯不過的,那可怎麼辦?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潘少安這裡。
話說,潘少安作為漕幫少東,他今日前來,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個傢伙不敢做,也不想做的事情給做了。
所謂宴無好宴,唐襄龍這個欽差是厲害,但很是討厭,督辦新稅法,讓人心煩。
潘少安當初就想著,乾脆吧,宰了這個傢伙怎麼樣?
可是這個法子……
被自己親爹跟幾位叔伯一頓好打!
要知道,潘少安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自己長輩打過,平時那呵護的叫一個厲害,他自己也知道,咱這人是被慣壞的,可是,你們運氣呀,咱還知道自己是被慣壞的,所以,咱還沒有變的那麼壞呀,這不是你們的運氣是什麼?
道理也是怪,但潘少安至少自己這麼覺得,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可是,這麼一頓打,那也讓自己覺得自己不錯的潘少安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
講道理,今天就不應該來,可是……不來不行!
也不知道是惹到了誰,前些時日在上了畫舫,一頓的拋金撒銀之後,就覺得身子很是古怪,有一股子不好說的癢,由內而外的發出來,還不好找到哪裡癢,反正是叫自家的婢子把自己一副白淨淨的肉皮給撓的是通紅通紅的,那也解不了這個癢。
後來都尋了大夫來,可是誰都看不出,潘大少得了什麼病。
可有一日,來了一個怪人,看的出來是個女子,這女子卻對他說。
“若想不癢,就聽話。”
潘少安本來不信,還大罵這個女子是個婊子,要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這女子留了一解藥……本來不信,真的不信,還怕是毒藥,可是等癢勁兒上來的時候,顧不得了,潘少安這麼一吃,嘿嘿,還真的就不癢了!
可是……就離不了這藥了,潘少安,也就得聽話了。
於是,本來都不應該到這畫舫上來,或者都不應該有這麼一個沒來由的花魁之選,畫舫之爭,而眼下,就都來了。
“嘿嘿!大傢伙都著急了吧?來來來,都往那中央看吧!”
潘少安突然如此一說,大家都是有些莫名其妙,可再一想,對了,咱們是來看選花魁的嘛,那這就風花雪月好了,之前的稅法之辯,暫且擱下。
不少人都贊這潘少安聰明,眼下這一招轉移注意力,確實厲害,之前雖然是唐襄龍贏了,可是眼下,大家看美人,那咱們忘了之前的種種,好不好呀?
很多人都覺得這是潘少安的高招,美人計。
可是這個時候……
“吳兄,你覺得襄龍相公所說的道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