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就不明白,越聽越糊塗”。男生無奈的回答。
聽著聽著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餓,這一上午折騰得我筋疲力盡,到時候該補充點能量了。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擁抱一下溫哥華的陽光。
據說因為溫哥華上空的大氣層比較乾淨,所以紫外線的強度比國內要高。我看了看窗外,陽光是有點刺眼。這初冬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到人的身上一定是柔柔的暖暖的。沒有穿外套,我就興匆匆的出了教室。
在我邁向街道的那一霎那,我便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這種冬日裡正午和煦的陽光如果是在家鄉一定會把氣溫提高好幾度。但是這裡卻完全相反,陽光雖然曬在身上但是卻感到刺骨的寒冷,海風一吹涼氣從每一根汗毛扎進血液裡。中樞神經告訴我應該到樓上穿外套。
回到教室,講給旁邊的一個嘴裡塞的滿滿的女生聽,她笑著說,“你是剛來的吧?每個人剛來的時候都會被溫哥華的陽光所欺騙。”
我回答說:“今天第一天報到”
“我說呢,我上課再少也不至於自己的同學不認識。是劉姥姥帶來的?”
我很喜歡她說話的方式,於是便放下衣服坐下來跟她聊了起來。
“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嚐嚐我 Home made Sandwich?”那女孩一瞥頭問我。
“好哇,我正餓著呢。”我坐到了她旁邊的椅子上。問她,“誰是劉姥姥?”
“就是那個坐在前臺目光呆滯反映遲鈍的女人。”
我差點笑出聲,趕忙用麵包把嘴塞住了。嚼了幾口麵包,問她:“你來多久了?”
“一個星期。你從哪裡來?”
“山東,你呢?”
“東北”
“那我們可以算是半個老鄉了,在太平洋的這一頭我們倆可是說著相同的方言。”我興奮的說。
她卻不屑一顧,一撇嘴憤憤地說:“我還跟劉姥姥是老鄉呢,她又沒有對我手下留情。”
我沒好意思多問,繼續吃著她給我的麵包。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女孩湊過來對我說。
“Joyce; 你呢?”
“我叫 Jean”
“就是簡愛的Jean?很好聽。”
“隨便啦。”Jean把剩下的麵包塞進嘴裡。
正在我拿起筆要寫給她看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一口鄉音非常重的Chin glish (中國英語)。聽起來像是在磕磕碰碰的解釋些什麼。
“外面在吵架嗎?”我好奇的問。
Jean著說:“不是啦,不知道劉姥姥又在跟那些老外聊些什麼。真佩服她老人家的英語,都來加拿大二十年了,還說的讓中國人聽不懂外國人聽不明白。你再看看她的打扮,土不土洋不洋,在這麼一個高檔寫字樓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刷廁所。”
我真的越來越喜歡跟這個Jean聊天,她的話雖然把人批評的沒留一點餘地,但是聽起來並不是那麼刺耳。
“你說他們這些移民都怎麼想的,在國內都是人上人,卻偏要削尖了腦袋轉出來做二等公民。你別看劉姥姥這口英語,在國內她可是英語老師,據說還是我們那裡一所重點中學的臺柱子。”
聽到這裡我想起了往事,笑了笑問,“那咱們學校多少個老師?”
“三個老外教課,一個工作人員,一個校長。”
“什麼?可是宣傳冊上…”
“你真天真,還信那些玩意。”
這時候,一位二十多歲笑容可掬的洋妞走了進來,屁股往桌子上一拍,拿出了一疊撲克牌。我出神地望著窗外,沒有去聽洋妞講的什麼。
“想家了?” Jean伸過頭來